他并不想答應,但在侄兒殷切的眼神中,他還是應承了下來。
“還有一事想求舅舅幫忙。”
“何事。”
“陛下對我與歡兒的婚事態度有些模糊,外甥想,反正那賜婚的圣旨在我手里,不若請媒人來走個流程,早日把這事定下來。”
這事原本不需要同衛仲卿說,但是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的大事,霍景恒父母早亡,所以這事只得請舅舅或者姨母出面操辦。
“好,我知道了。”
公元120年八月
兩人婚期幾番波折終于敲定日期,定于下月,一場綿長的大雨過后,院子里的海棠掉落許多。
霍景恒偶感風寒這幾日時常咳嗽著,身子骨竟也是慢慢虛弱了下來。
常年不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那病疫就來勢洶洶的很,一點也不饒人。
他這些年在戰場上累積下來的那些舊患也一點點發作出來,身體發熱了好幾天,根本不見好轉。長安城里最好的郎中都來了霍府。
這位主是大英雄,老百姓們都愛戴這位大司命,聽聞身體抱恙,還自發送了許多雞蛋菜蔬過來霍府門口。
“郎中,大司命的情況如何?”管家焦急地看著這位郎中。
盡歡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大司命體魄強健,不過一個風寒,本不應該如此,恕老夫才疏學淺,實在瞧不出大司命病情為何惡化的如此厲害。”
郎中也為難的很。
“那有何方法診治?”管家握住郎中的衣袖,這可是霍家唯一的獨苗啊。
“我可先為大司命開一副藥,只能調理,不能根治。”
“好。”管家一邊回應,一邊偷偷用衣袖抹眼淚。
......
小廚房
盡歡看著藥爐為霍景恒熬藥,小火慢燉,空氣里都是藥味,苦的厲害。
她愣神片刻,屋外陽光被烏云遮住。
天忽然陰暗下來,七八月份總是這樣。
暴雨總是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她輕輕踱步到門前。
雨中景早已看不清,天空像破了個洞似的,大雨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