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秋想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一笑,但是,嘴角卻僵硬至極,如何也彎不出一絲弧度來。
誰知小姑娘不緊不慢地接著往下:“他把我安置好,就自己回家了,誒,你流血了!”
程時秋:......
“沒事,快吃。”這回能笑出來了,手指頭在流血也不覺得疼!
但她不可能那么不懂事,人家手都扎破了,怎么可能還叫他剝蝦呀!
將他手里的殼子扔在桌子上,推著程時秋去洗手。
冰冰涼涼的水沖在發熱的傷口上,有一點點疼。
“誒,你輕點,怎么一點也不會心疼自己呀!”她皺了皺眉頭,眸子里的擔心作不得半點假。
“沒事,我是男孩子,不疼。”
他笑了笑,這樣子的傷口對于女孩子來說,可能是天塌下來一樣的大事,但是對于男孩子來說確實不算什么。
平日里小磕小碰的也比這個嚴重。但是手指被女孩抓住的那一下,心尖尖還是癢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程時秋怔愣地看著她。
小姑娘的頭發很長很黑,這會在家,一頭烏發隨意的用小皮筋扎了個丸子頭。
兩側的髻發自然垂下,額頭上毛茸茸的小碎發不聽話地翹起來幾根。
有些可愛。
她低著頭,眸子里漾著的,滿滿的都是他。
小心翼翼地在微微泛白的傷口上吹吹。
只是這樣還是無濟于事。
仍有血跡泛出。
“去沙發上坐著,我拿藥箱給你消毒,貼個傷口貼!”
一時間,拒絕的話卡在喉嚨里。
只乖乖巧巧地答了一句:“好。”
少年坐在沙發上。
女孩子拿著棉簽輕輕點涂著傷口。
剛才那一下,看著好像不嚴重,其實這道傷口足有兩厘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