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準備這個迷惑霍景恒的妖女會有不俗的容貌，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眼就能迷失在那雙茶棕色的眸子里。

傻愣在原地根本腦子轉不過彎來。

半晌以后。

“都出去。”他呵斥所有看傻眼的士兵們。

只留下自己和她面面相覷。

她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在榻上擺弄手里的話本子。

衛仲卿走近了幾步，他想跟她說話，但是現在的自己就跟啞巴了似的，站那半天都開不了口。

許久之后才憋出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志怪簡筒你要看么？”她不太喜歡這個人類，看自己的眼神總是不善的，但是霍景恒很尊重他，所以盡歡對他也還算客氣。

“好。”他現在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來是想提審這妖女的。

衛仲卿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本冊子，剛想坐下來，她卻輕輕皺了皺眉：“這是我和景恒的榻，你坐那里去。”被嫌棄的男人有那么幾分鐘的怔愣。

“嗯。”

他準備了一肚子拷問的話，但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委屈獨自坐去了椅子上。

坐了大約半個時辰，她不開口，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滿屋子的沉默，這倒是比之前更煎熬。

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未婚配，和侄兒又是那種關系，自己待太久也不合適。

大約半炷香之后。

他不得不起身：“那我先走了？”

“嗯。”

衛仲卿不得已離開，但是直到自己走出帳篷，側臥在榻上的女人也沒有抬一下頭。

......

在這邊，風餐露宿的，盡歡哪吃過這苦，哪回那些男人們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錦衣玉食地嬌養著。

好在霍景恒殺的生猛，不過數月時間便一路殺到貝湖。

從此便真如他所望的那樣封狼居胥山以祭天，嬋于姑衍山以祭地，勒石燕然，飲馬瀚海而還，后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劍鋒所指之處皆是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