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是這屋里頭唯一一個叫她全名的人了,手指隔著被子輕輕戳她的肩膀。
盡歡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瞧了他一眼。
眸色瀲滟,懶散又專注。
許是今兒個心情好,她竟然拍了拍旁邊的枕頭,讓他躺下來。
黎執(zhí)愣了愣,手指下意識捏緊了被單。
他不想承認自己第一反應是受寵若驚的,可上揚的嘴角又確確實實壓不住。
三年來,她第一次允許他躺在她的身邊。
就連當年的新婚夜,兩人都是分開睡的。
黎執(zhí)破天荒地有些緊張。
他和青梅談戀愛時,那叫一個純情,柏拉圖式的戀愛。
本來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留到新婚夜,奈何青梅半路跑了。
導致他鉆被窩時,還有些不自在。
沒結婚之前,為了小青梅,他不接親熱戲,結婚以后,他老婆是沈大小姐,接親熱戲那不要命啦?
黎執(zhí)平躺著,一動不動。
突然她湊過來抱住了他,像抱玩偶一樣,把他夾住。
男人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整個人僵的像一塊大石頭。
小姑娘身上香香的,軟軟的,和平日里高高在上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完全不同。
黎執(zhí)唇都在顫,他克制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她的唇好像碰到了他的脖頸。
帶著電流的呼吸激的他頭皮發(fā)麻,只聽她聲音低啞,裹著一絲絲嬌與嗔,撩的人心口發(fā)疼:“老公,心跳小點聲嘛,吵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