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也確實邪乎。
從拉了圍擋開始施工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七天,七天,還真就是一天死一個的。
剛開始,誰也沒在意,干這種活,哪可能不死人的,有時候為了某種風水秘術上的講究,可能還會人為地弄死幾個,但是這些天的實在詭異,有半夜里被水泥機吞了的,有安全索突然斷了的,有在樓梯上走踩空的,總之死法不一,只瞧著卻像是意外。
王騁也覺得有些古怪,可到底他不信那些鬼神之說,便拖到了現在。
可這虛幻飄渺的東西如今從這小孩嘴里說出來,便實在由不得他后背一涼,思緒拓展了。
“叔叔,把地還給我們,并把推倒的房屋村社建回去,不然,不出一月,你們就再也走不出這里了。”小孩子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意,再加上他長得實在精致好看,瞧著也的的確確是無害的。
可王騁盯著對方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腦子里卻嗡嗡作響。
“滾,小鬼。”
他對著眼前的孩子,呵斥了一通,便黑著臉背手離開了。
嘴里嘟嘟囔囔著要相信科學。
而身后的小男孩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直直抬頭看向一處被搭著雨棚的水泥包堆上。神色專注至極,可明明那里什么也沒有。
......
下午三點
正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節。
一組極長的車隊出現在工地門口。
開道的是輛大勞,后面一水的改裝版吉普死死護著正中心的加長林肯。
蹲坐在工地外的村民目光空洞且仇視地看向車隊。
在他們眼里,這些有錢人一個個都是為富不仁的狗賊,明明已經那么有錢,且吃穿不愁了,還硬要搶他們的房子,他們的土地,硬生生把大家伙往死路上逼!
但是,這段時間四處碰壁也叫他們知道,不能硬碰硬,胡老三家的老爹爹就是被那群暴力征收的混蛋們給害死的!
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保鏢自車座上下來,恭恭敬敬走到車門一側,打開長門,用手護著貴人的頭頂。
而另一個保鏢已經撐好遮陽傘,打在車座上方。
王騁一早就帶著幾個人守在工地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