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殷重一直沉默,殷青璇也是心事重重,爺倆誰都沒有多。
一刻鐘的光景,馬車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口,老董跳下了車,恭敬的說道:“老爺,到家了
殷重恍然回神,從車上跳了下去,隨后伸出手,來扶殷青璇。
看著殷重手上厚厚的老繭,殷青璇頓對(duì)這個(gè)沒有血緣的父親,多了幾分憐惜,這一年多來,他在歲寒城定然不好過。
如今一直引以為傲的長子,又變成了這番模樣,他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殷青璇抓住了殷重的手,緩步下了車。
“謝謝爹爹
殷重慈愛的笑了笑。
“你是我的女兒,無論你多大,在爹眼里都是個(gè)孩子
看著這和藹的笑容,殷青璇的心里莫名有些難受。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爹,我想去見見大哥,給他做一首曲子聽聽,或許能喚醒他的心智
殷青璇沒敢說圣音閣的事,也沒說這曲子是藺霄所傳,實(shí)在是怕殷重希望太大,最后又無比的失望。
殷重知道女兒從小就喜歡琴曲,而殷家也只有大兒子通曉音律,殷青璇未出閣的時(shí)候,哥倆就常在一起撫琴奏曲。
無論行不行,都是女兒的一番好意,他自然不能拒絕。
“去吧,爹去書房看點(diǎn)東西
“好
殷青璇微微躬身,去了后院。
殷行云仍然被綁在床上,鐵索手指粗細(xì),幾日未見,他消瘦了不少,臉色也又白了不少。
許是身體的血緣在作怪,殷青璇不禁有絲心疼。
她從空間里兌換了一把古琴,置放于腿上,纖細(xì)的十指緩緩波動(dòng),低沉婉轉(zhuǎn)的琴聲頓在房中里擴(kuò)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