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將告知書折疊之后,裝進口袋說:“你不去我也會帶著你去的,我還擔心你覺得昌平是個縣城不愿意去呢。
”“只要能在你身邊,就是讓我去國外我也去!”
蔣晴笑著說。
看著蔣晴那開心的樣子,蔣震心里愈發覺得愧疚。
他更希望妹妹能埋怨他,埋怨他這些年入獄后,給她帶來的傷害和孤獨,可是,從小就懂事的她,只字未提那些悲傷的日子。
“你還想上學嗎?要不,再送你去上大學吧?”
蔣震問。
“不去了。
”蔣晴說:“我同學都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我再去上學的話,感覺怪怪的。
對了,你去昌平縣做什么工作啊?”
“縣委秘書。
”“秘書?吃香嗎?給誰干秘書啊?”
“一個副縣長。
如果干好了,應該挺有前途的。
”蔣震有些尷尬地說。
他想說是給個年輕的女副縣長當秘書,但是,想到徐老那卑鄙的復仇計劃,便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你親生父親?”
蔣晴又問。
“不知道……”蔣震的腦海里沒有一絲親生父親的影子,連概念都沒有,只有年輕時蔣鵬這個繼父毆打自己的情景。
在內心深處,蔣震對“父親”這個角色是非常抵觸的。
所以,他并不打算馬上動身去找父親。
“去找找吧?這馬上就過年了,你這個時候回去相認的話,多好!”
蔣震并沒有做好準備,但是,看到蔣晴那期待的眼神,便應聲說:“行,聽你的。
”“明天去?”
“等等吧……等我工作落實之后再去。
”蔣震說。
第二天上午,蔣震讓蔣晴去酒店辭掉服務員的工作。
在家正想著下一步的打算時,一個陌生號碼忽然打了過來。
“喂?”
“是我。
”白悅的聲音當即從聽筒中傳來。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蔣震就覺得恍惚,感覺那聲音像是從靈魂深處鉆出來的一般。
“你在哪兒?”
蔣震輕聲問。
“你管我在哪兒?蔣震,咱做人不要這么卑鄙行嗎?你可不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我是一個得過白血病的人啊!你糾纏我有意思嗎?你去我媽那找我什么意思?”
白悅的聲音很是焦急,透著壓抑與不耐煩說:“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提前半年放出來!我現在正在給你籌錢,你放心,你也不用去找我媽要錢!你的錢我會還給你!不就是七十萬嗎?我再多給你點都行!但是,如果你敢纏著我不放,我老公絕對饒不了你!我警告你,我老公已經知道你了,他不是一般人,到時候你要吃虧了可別怪我沒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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