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
“誒,怎么就你自己啊?你說的小美女呢?”趙大鵬忽然想起來問。
“待會兒就來,不用等她,給她說房間號了。”
“好好好,女人就是事兒多!哈哈!”趙大鵬笑著走在前面,狹窄而充滿油漬的樓梯上,故意用屁股正對著蔣震,還故意放慢速度說:“這樓道打滑,走慢點(diǎn)兒哈。”
“是啊!上了年紀(jì)的人,可得悠著點(diǎn)兒啊。”蔣震故意諷刺說。
趙大鵬停了停腳步,但是,沒想到如何反駁他,便一步步繼續(xù)上樓。
“來,讓我們歡迎蔣主任的到來!”趙大鵬推門進(jìn)去后,拍著手看向門外的蔣震。
房間倒是夠大,比蔣震想象中的大,但是,人比蔣震想象中少。
只有趙大鵬、趙大勇、白悅和兩個社會氣濃重的人。
按照昌平縣的規(guī)矩,這八個人的座位是要分個主次規(guī)矩的,可是,此刻主賓和副賓的位置,卻讓給了那兩個社會頭子。
這待客之道,真是讓人心里不舒服呢。
“這兩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你都認(rèn)識……”趙大鵬笑著指向趙大勇和白悅。
蔣震沒來得及回話的時候,趙大勇目光冷厲地盯著他吐了句:“認(rèn)識,化成灰都認(rèn)識。”
“呵呵,”趙大鵬就當(dāng)沒聽見,指著三十來歲的主賓說:“介紹一下哈,這是昌平沙場老大,老毛。”
說著,又指向旁邊的副賓位置上的額光頭,說:“這個是他們沙場的二把手,王強(qiáng)。”
“你就是蔣震?”光頭王強(qiáng)抬了抬不屑的眉毛,滿面戾氣盯著蔣震問。
蔣震沒吊他,攤了攤手笑著問趙大鵬:“我坐哪兒?”
“當(dāng)然是跟你前女友坐一塊兒了!”趙大鵬走到白悅旁邊,輕輕拉開白悅旁邊的凳子笑著說:“來,你坐這兒,你那小女朋友來了之后坐那兒,你今晚左擁右抱豈不美哉?”
蔣震很好奇趙大勇為什么會這么安排,轉(zhuǎn)頭看到趙大勇嘴角的冷笑,便知道這八成是商量好的。
只是,他們這么安排,白悅會開心?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耿思瑤笑著推門而入。
眾人看到耿思瑤的時候,都是眼前一亮。
耿思瑤原本就長得可愛又漂亮,這會兒又化了妝趕來,更是美出了省城標(biāo)準(zhǔn)。那兩個社會混子看得眼都亮了。
“呦,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來來來,美女叫什么名字啊?”趙大鵬走過去半握住耿思瑤的手后,笑著問。
“我叫耿思瑤,你好!”耿思瑤笑著說。
蔣震往她身后看了看,看到空空如也的時候,便知道她沒有請到付小青。
想來,付小青或許還在生他的氣吧?
“來,”趙大鵬拉開另一張椅子說:“美女坐這兒!”
“嗯。”耿思瑤毫無提防地一屁股坐下去,看著桌上剛端上來的驢排說:“好香呢。”
“蔣主任,坐吧……”趙大鵬笑著指了指白悅與耿思瑤中間的凳子,看著還站在一邊的蔣震說。
蔣震聽后,嘴角勾起一道略冷的笑,一步步走過去。
走到椅子身后的時候,白悅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蔣震突然發(fā)現(xiàn)白悅另一半的側(cè)臉上有淤青,當(dāng)即明白他們?yōu)槭裁慈绱税才帕恕O雭恚麄儜?yīng)該是知道白悅曾經(jīng)的真實(shí)情況了。否則,他們不會下這么重的手。
“讓你做我老婆邊上,那么為難啊?還是不敢啊?”趙大勇見蔣震端詳?shù)桨讗偰樕嫌偾鄷r那凝重的模樣,心里就不痛快,見蔣震沒理會他的時候,轉(zhuǎn)頭問白悅:“你他媽的不知道讓你前男友坐下啊?待客之道會不會啊?”
耿思瑤聽到“前男友”二字,當(dāng)即跟個木頭人似的愣在那里,唯獨(dú)那兩個耳朵高高地豎了起來。
白悅見趙大勇發(fā)火,轉(zhuǎn)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坐。”
蔣震看到白悅手背和手腕上那一道道類似皮帶抽打的紅印時,心里不知為何,竟真的有痛感。
明明希望她得到懲罰,明明希望她得到報應(yīng),可是真的見她被打受傷時,心底中的那些情感竟還會涌動出來。
“好,坐。”蔣震克制著內(nèi)心的情感,慢慢坐到桌前,拿過一塊紙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低頭掩飾著眼神中的不悅。
“倒酒!”趙大勇指了指旁邊的酒說。
“好!”趙大鵬趕忙走去拿酒。
“我來我來!”光頭王強(qiáng)趕忙站起來走過去說:“哪兒能讓趙局長倒酒?我來我來!”
“呵,好,你來。”趙大鵬笑著坐到一邊。
王強(qiáng)給他們都倒上之后,才走過來給耿思瑤和蔣震倒酒。
“我不喝酒,我不會喝……”耿思瑤擺手笑著說。
“什么東西沒個第一次啊?酒這東西,跟那事兒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會上癮的……怎么?你對那事兒不上癮啊?哈哈!來吧!”
話畢,奪過耿思瑤的杯子,就給她倒酒。
“我朋友說不喝,”蔣震冷盯著光頭王強(qiáng),“你是耳朵聾嗎?”
“哼……”王強(qiáng)聽后,整張臉就陰狠起來,慢慢轉(zhuǎn)頭盯著蔣震。
蔣震微微往后靠了靠身子,冷意十足地盯著他繼續(xù)道:“跟我朋友說話的時候,注意點(diǎn)兒素質(zhì)。這平日里黃段子說上了癮?張嘴就放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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