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村。這個飯店可是我漢江市委那個同學(xué)親自向我推薦的!”
付小青知道唐龍飛喜歡吃海鮮是出了名的,熟人肯定會推薦他去小漁村。
“行,我知道了,哪個房間我這過去?!?
唐龍飛說了房間號之后,付小青便掛斷了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們吃吧,我去小漁村了。”付小青說著,便起身去穿衣服。
“小青姐,你明明知道唐龍飛是那啥,為什么還要繼續(xù)跟他在一起啊?感覺你剛才的語氣還是他女朋友呢!”耿思瑤站起來問。
付小青轉(zhuǎn)頭看了眼蔣震,她知道父親讓蔣震搜集證據(jù)的事情,同時,父親也交代過自己一切等他后天回來再說,所以在此之前怎么敢輕易攤牌?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以后再跟你解釋吧。我先走了?!备缎∏嗾f著,轉(zhuǎn)身便去臥室穿衣服。
耿思瑤一臉不解,轉(zhuǎn)頭又看向蔣震,剛要說話的時候,蔣震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耿思瑤眼睛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是白悅打來的電話后,顧不得什么優(yōu)雅還是淑女,當(dāng)即繞到蔣震身邊湊過了耳朵去。
“喂?”蔣震已經(jīng)接起電話,推了耿思瑤一把,未曾想竟一不小心推到了耿思瑤的胸部。
蔣震意識到之后,忽然感覺手就跟麻了似的,竟還想到了王強(qiáng)斷掉的手。于是,慢慢收回手來,任由耿思瑤偷聽。
“你在哪兒?”白悅問。
“在家,怎么了?”
“能見你最后一面嗎?”白悅有氣無力地問。
“最后一面?什么意思?要自殺嗎?”蔣震輕蔑地問。
對于一個如此愛慕虛榮的人,蔣震覺得她不可能也不敢自殺。
“木炭正在燒著……呵,孩子沒了,錢也沒了,什么都沒了。然后,然后我忽然就跟清醒了似的。然后,就好難受…就好想見見你,想跟你說幾句話?!?
“……”聽到白悅提及木炭燃燒,便知道她說的是燒炭自殺??墒?,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白悅真的敢,便選擇了不說話。
“我知道你恨我……換了我是你,我也會很我自己,多么絕情啊…多么…多么自私啊?呵…嗚…你說我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知道嗎?趙大勇今天又打我了,還逼著我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按了手印。嗚嗚……我現(xiàn)在真的一無所有,真的一無所有了!我真不知道我該怎么活下去……蔣震,我該怎么辦?我感覺,感覺好暈……啊……挺好的,死了也挺好的對吧……什么都不用想了……對嗎?”
耿思瑤聽到這兒的時候,忽然不聽了?
起身后,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蔣震也沒理會她,直接白悅:“你在哪兒?”
“玉蘭賓館,燒烤街這邊的玉蘭賓館。知道嗎?呵,剛才我跟那燒烤師傅要木炭的時候,人家都沒收要我的錢,就跟看出我要死了似的……”
“哪個房間?”
“203……”
蔣震聽后,直接掛斷電話。
起身剛要走的時候,耿思瑤忽然又出現(xiàn)在飯桌前。
“我出去趟?!笔Y震說。
“不行!”耿思瑤攔在蔣震面前,“你們都走了誰陪我吃飯!”
“別鬧,你剛才也聽見什么事兒了!人命關(guān)天!”蔣震說著,當(dāng)即就要推開耿思瑤。
結(jié)果,耿思瑤一個閃避后,拿起桌上的那小半杯水,直接潑在了蔣震臉上,“你剛才摸我!哼!”
“你……”蔣震忽然覺得耿思瑤有點(diǎn)兒無理取鬧,但是,考慮到白悅可能真的木炭自殺,便也顧不得她的撒潑任性,轉(zhuǎn)身就去臥室換衣服去了。
耿思瑤見他回了臥室后,嘴角便勾出一道得逞的笑,而后,躡著腳一步步走向門口旁邊的掛衣鉤前,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小小的監(jiān)聽收錄器后,捏在了蔣震外套里面的口袋隱蔽處。
而后,趕忙小跑去了臥室,找到了從付小青那里拿來的監(jiān)聽器。
聽到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閉之后,帶上耳機(jī)回到餐廳坐下后,一邊聽著里面的動靜,一邊樂呵呵地吃著桌上的美餐。
“切,還說沒感情,瞧這氣喘吁吁的樣子……”
耿思瑤聽著耳機(jī)里的蔣震的奔跑聲,不屑地自自語道。
五分鐘后,便聽到蔣震停車的聲音。
耿思瑤那刻就在猜這家伙到底是在乎白悅啊?還是單純救人心切???這速度可真是夠快的,一路上喇叭聲不停呢!
可,昨兒瞧見白悅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真不像是個好人呢!應(yīng)該讓我這個鑒茶大師跟著一塊兒去鑒定鑒定才對嘛!
“老板,拿203的房間鑰匙!快!”
“鑰匙就一把,小旅館,不配那么多鑰匙。”
耿思瑤聽后,便覺這賓館真低檔,房卡都沒有,還鑰匙?
“噠噠噠噠……”
聽到蔣震那急促的上樓聲,耿思瑤直接吐出嘴中的骨頭后,扯了塊餐紙抹了下嘴后,用手按著耳朵上的耳機(jī),開始認(rèn)真聽里面的動靜。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咔噠”又是一聲,八成是門撞到了里面的墻壁啥的。
“噗!咳!咳!”
聽到蔣震那一聲聲似是被嗆到的聲音,耿思瑤當(dāng)即皺起眉來,難不成……?
這白悅真的燒炭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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