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林聽后,單純地說:“采砂合法化不就行嗎?”
“合法的東西,掙錢的有幾個?你以為趙家這些年的錢都是合法得來的嗎?化工廠的污染、采砂導致的環境破壞,包括現在的官場污染都是他們趙家形成的。你們太年輕,聽了蔣震的話去采砂的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歸根結底,咱們在昌平縣沒有保護傘啊!如果之前趙波還在昌平,如果趙大鵬沒有干上局長,如果蔣震能持續高升,我老狗雙手贊成采砂這事兒!但是,現在呢?這蔣震現在是個什么?就是個檔案館的館長啊!雖然也是個正科級,但是,明白人誰不知道去了檔案館代表什么啊?”
“以后呢?以后說不定蔣震還可以翻身的啊。”于清林說。
“怎么可能?”老狗擺擺手說:“你們對官場的事情不了解。一個人走下坡路代表了什么,代表這個人在對抗中失敗了!這個對抗,就是背景對抗,就是蔣震后面的人不如人家唐龍飛后面的人厲害。否則,蔣震不會被調到檔案館去。這點于總非常清楚。你們怎么就不知道往深處去思考呢?”
蔣晴聽后,側著身子,輕輕勾住了于清林的手,“那怎么辦?”
于清林沒有拒絕蔣晴的勾手,目光反而更為用心,“等我爸出來再說吧……你放心,我不會不管的。”
狗叔聽后,目光當即衰弱下去。感覺于清林不僅是年輕,還是個戀愛腦啊。
原本以為蔣震和于華濤也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結果兩人在包廂里面竟然談了三十多分鐘。
半小時后,門慢慢從里面拉開,于華濤一臉煞白地走了出來。
“于總?你這……”狗叔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我沒事兒。”于華濤緩了緩后,轉頭看向于清林說:“我跟蔣震說了,這件事情我們可以配合,但是,只會暗地里配合。錢我們于家可以出,人我們也出,但是,拋頭露面的事情不許去。聽明白了嗎?”
“嗯,明白。”于清林鄭重點頭。
于華濤轉頭看向狗叔說:“社會上多找點人吧……不過,你這把年紀了,也不要去拋頭露面干這么危險的事情了。”
“狗叔,之前去蔣震家打馮大剛的時候,你那個手下叫什么來著?很高很壯,臉上這里還兩道疤的那個男的。”于清林問。他記得當時那個男的說很佩服蔣震,想要跟蔣震認識認識。
“冷西峰……怎么了?”
“讓他過來吧!”
“他……”狗叔轉頭看向于華濤說:“……那冷西峰倒是挺合適。”
“你們看著辦吧。”于華濤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狗叔便直接打電話讓冷西峰趕緊過來。
打完電話后,幾人便走進房間。
房間里的蔣震輕輕轉動著面前的酒杯,臉上的陰沉感比于華濤還要強烈。
見他們幾人進來之后,抬起那雙陰鷙的雙眼,問:“于總都交代了嗎?”
“說了……不過,我老骨頭了,就不跟著摻和了。剛才我給你喊了個人過來,叫冷西峰,我讓他幫著你們操作昌平的事情。”狗叔說。
“震哥,”于清林說:“冷西峰是狗叔第一大將呢,絕對沒問題的。”
“行,那我們喝酒等等他。”蔣震端起酒杯說。
狗叔雖然很想知道剛才蔣震跟于總單獨聊了什么,但是,看到蔣震那冰冷的臉面,便也不敢問。笑著說自己還有事兒后,便離開了。
蔣晴見狗叔離開,轉頭問:“哥,你剛才跟于總聊什么了?于總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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