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說啊?”耿思瑤有些不悅地說。
“這里面的事情挺復雜,你不知道最好。”蔣震說。
耿思瑤看著蔣震那犯愁的模樣,低聲吐了句:“整天被這些事情折磨著,真不知道你圖什么。”
蔣震聽后,沒有說話。
手機響起,看到是縣里的工作電話,轉身便去接電話。
作為縣委書記,縣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數不過來,好在李梁華干了縣長之后,還能獨當一面,但是涉及到各種投資的重大事情,必須得向他這個縣委書記請示匯報。
現在縣內的老舊城區改造計劃已經實施,因為之前的巨野集團順利改制,很多百姓對蔣震這個書記的評價都很高,也愿意支持蔣震老城改造等規劃。
倘若現在巨野突然發生大的變動,那些老百姓肯定會覺得蔣震不靠譜,繼而在拆遷事情上游移不定。
想到這些,蔣震的心情就有種說不出的急迫感。
也不知道別的縣委書記是否也會遇到這種上級領導施壓的利益問題,但是,在此刻,蔣震對這些事情充滿了無奈。
可骨子里那種不認輸的勁兒上來之后,他的雙眼就釋放出一種狼的狠厲來!
——決不能肖波這個小人得逞!
——更不能讓付國安好過!
你們都想著你們的利益,老子也有老子的利益要守護!
徐晨升雖然優秀,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自己也不能向他靠攏!
就像徐老說的那樣——左右逢源要有,八面玲瓏也要有,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官場之上能有自己的主張!
——
當天下午蔣震刻意找借口避開了跟付國安,選擇了晚一點的航班。
回到漢東之后,耿思瑤便想帶著蔣震先回家。
“我這次來漢東是辦事兒的……”蔣震說:“如果你想回家的話,等我今晚的事情結束之后再陪你一起回去。我有些事兒還想跟你父親聊聊呢。”
“在你這里永遠都是工作最重要。”耿思瑤不悅地說:“你要知道我是私奔出來的!你知道我現在的心理壓力嗎?我為你付出這么多,你……算了!都是我自找的!”
“聽話好嗎?”蔣震內心積攢著非常多的負面情緒,此刻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跟耿思瑤說話。
他知道耿思瑤對自己的付出,而所有的付出都是講究回報的。可就當前的自己而,工作真的占據了太多太多精力。也確實是虧欠了她很多。
那刻,蔣震就覺得在官場上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是多么地重要。
但是,跟耿思瑤這種關系,你又怎能舍棄?
只是,現在越來越覺得將這份情感設置成為“利益模式”可能是種錯誤。
“我聽話!我聽話!行了嗎?”耿思瑤說著,整張臉都氣白了。
“是不是來好事兒了?呵,感覺你今天的情緒很不好呢。”蔣震知道耿思瑤來例假的時候會情緒不好,便笑著說了出來。
“我來不來好事兒你都不記得了嗎?你是不是都記不得上一次碰我是什么時候了?”耿思瑤說著,挎上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
蔣震趕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說:“今晚跟付國安和徐晨升見面,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別耍脾氣了好嗎?”
“我耍脾氣?”耿思瑤一臉驚訝地轉過身說:“你覺得我這是耍脾氣對嗎?你覺得我這是無理取鬧是嗎?世界上就你一個人會心煩、會郁悶嗎?你知道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哭成什么樣子了嗎?我家里跟別的富豪家庭不一樣,我家里就我這么一個女兒的!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的家庭、我的感受啊?而且,你知道嗎?這段時間里,我體會不到你對我的愛。一點都沒有。你就是演戲,也不至于這么懶吧?”
蔣震聽后,當即覺得自己太多嘴!
可是,現在滿腦子都是今晚的談判,哪兒會想這些情愛的事情?
如果今晚談崩,就意味著向付國安宣戰,甚至還會跟徐晨升鬧不愉快!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齊立勝絕對會毫不客氣將我提出他的陣營!
到時候三邊兒不是人,肯定得從云亭縣滾回來啊!
滾回來的話得靠誰?得靠耿東烈啊!
想到這些,蔣震走上前去將耿思瑤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說“我知道你的壓力,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現在這么努力地工作,如此努力地辦事,只是想能得到提拔!得不到提拔的話,我怎么能得到你父親的賞識?這是我最大的自卑,你卻…你卻非要讓我說出來……”
“呃…哦……”耿思瑤聽到這個解釋之后,心立馬就寬了,“你不要這么想,我都跟你私奔了,還擔心我爸做啥?那個…其實…其實我就是來好事兒心里焦躁不爽……嘿嘿。”
“嗡嗡嗡”手機忽然響起,蔣震看到是付國安的電話,馬上接了起來。
付國安催促了一陣,便掛斷電話。
蔣震收起手機便讓耿思瑤先回家之后,打車前往了會所。
——
會所的門口外面,停了一輛高檔的黑色商務車。
車后座上徐婷和付國安安靜地坐在那一句話都沒說。
徐婷陰沉著臉,忽然開口說“記住我說的話,錢一分都不能給肖波,只能給他云亭的礦產讓他慢慢開發!你要是在這件事情上妥協犯錯,肖波拿到錢后,絕對會翻臉不認人……他可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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