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聽你們指揮的話,我會來緬北嗎?張老,我這么直白地、掏心掏肺地跟您說這些,是希望您能站在我這邊,多替我蔣震考慮考慮!這任務如果完成了,咱們兩人身上都有光!但是,如果搞砸了,我回不去不說,您的未來能好到哪兒去?當我在一心一意去完成任務的時候,我希望您能義無反顧地站在我這邊!哪怕未來因為不可知的風險而做出某些錯誤決定的時候,也希望您能幫我在領導面多說好話。張老,咱們兩人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士啊。不是嗎?”
聽到蔣震那無比認真的話語,張老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隱隱竟還生出一種強烈的戰友情。
——這就是蔣震的口才。
所謂的口才不是你巧舌如簧、能說會道,而是你真正將現狀看透之后,每一句話都說到對方的心坎兒上。
蔣震一席話,不僅為他自已在行動上爭得了主動權,也讓張老慢慢向他靠攏了過去。
“你放心吧……好好干!將在外嘛…這君命有所不受的規矩就是因地制宜、因時制宜的高級策略。你放心,倘若你犯了什么錯誤,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咱們兩個一塊兒想辦法。”張老說。
“謝謝您!”蔣震由衷地說。
——
跟張老打完電話之后,蔣震遲遲沒有睡覺。
走出帳篷,看到外面的冷西峰等人還在指揮著眾人搬運集裝箱,搭建臨時指揮部時,蔣震的心情莫名就平靜了下來。
看著黑黝黝的山坳,他靜靜站在帳篷門口,猶如一尊雕像。
冷西峰不經意間看向蔣震,看到他在微光之下目視前方時,莫名感覺蔣震像是一位領袖。
那刻,他才發現自已跟蔣震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個領袖的氣場。
當年決定跟著蔣震走的時候,他就覺得蔣震絕非泛泛之輩,但是,未曾想他竟如此優秀。
至今,他都讀不懂蔣震,讀不懂這個復雜到極致、卻又簡單到極致的人。
蔣震望著黑夜思慮良久之后,轉身走進帳篷,拿起手機便給徐老打過了電話去。
“這么晚了還沒睡啊?”徐老問。
“唉,哪兒有時間啊……”蔣震輕嘆一聲后,直入主題說:“這次緬國一行,我可能要暴露出亞米國際的力量來了。”
“咱們又想到一塊兒去了。”徐老說:“我琢磨著,是時候給亞米國際改個名字了,具體什么名字,你跟小青商量商量吧。”
“啊?”蔣震當真沒想到徐老會這么說。
“小青現在已經在我這里學了很多很多東西,對于你來說,也配得上一個“賢內助”的稱號了……”徐老感慨說:“你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啊。那會兒,程勇都跟我說了,你沒有按照程勇說得去做吧?”
“沒有。”蔣震說:“我不能按照他說的做,因為真正在做這些事情的人是我,如果我聽他的安排,那就是對我這些下屬的不負責任。”
“嗯……你做得對。這,亞米國際暴露不暴露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改個名字,就當成是你自已的東西來用就好。接下來呢?”徐老問:“接下來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成立自已的部隊。”蔣震直接說:“我想要借用亞米國際的力量,來形成一支我蔣震自已的部隊。”
“呵……”徐老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我,支持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