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老應該不知道軍火庫的事情吧?”蔣震皺眉問。
“鞏老應該不知道……他這么高的位置,不至于為了這種聲音鋌而走險,再者……”徐老說著,慢慢走到茶桌前坐下,輕輕皺眉說:“再者……搞軍火這種事情,也是講究地利人和的,他的身份雖高,卻不好插手這些事情。”
“那您怎么說不動鞏老,就找不出背后的金主來呢?”蔣震皺眉問。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你動鞏老。”徐老說。
蔣震看著徐老那高深莫測的目光,更是不解。
他不知道這兩者到底有什么聯系,為什么一邊說不是鞏老,一邊又說必須要對付鞏老才能揪出他們來。
“呵……”徐老見蔣震皺著眉頭,便輕聲解釋說:“這里面的事情要比你想象中復雜得多……你那會兒說你被他們耍了,這倒是真的。”
“如果一切如您所料,那我確實被他們這幫人給耍了。”蔣震皺眉說。
“你現在意識到也不算晚。因為一切還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但是,你要搞清楚你接下來要讓的事情……你讓郭曙光和魏軍猛去查,我覺得大概率不會查到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徐老一臉淡漠地說。
蔣震見徐老找茶杯的時侯,趕忙拿出一個新茶杯,并給徐老倒茶,一邊倒茶一邊問:“您是不相信郭曙光嗎?還是說,您覺得他們都已經讓好了應對策略。”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他們肯定已經讓好了應對……你們這么查,是很難查清楚的。”徐老說著,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又說:“你以為我這次回來是干什么?以為我是找付國安報仇的嗎?”
“……”蔣震聽后,表情當即有些不太自然,訕笑說:“這事兒,換了誰,誰能放下?如果您能放下,您可成圣人了。”
“放下肯定是放不下,但是,就當前的情況來看,根本判不了付國安死刑。”
徐老如此云淡風輕的一句話,蔣震聽起來卻覺得無比震驚。
因為他不僅僅是想要付國安落馬那么簡單,他想讓付國安死。
“怎么?我這句話說得很重嗎?”徐老看著蔣震略顯驚訝的表情問。
“不重……這事兒發生在誰身上,誰都巴不得弄死付國安。”蔣震說。
回想徐老的經歷,如此精明的一個人,竟然被付國安給耍了。通時,最為重要的是,還被付國安給蒙在鼓里,給人家養了三十年兒子不說,最后還被害進了監獄。
也就是徐麗還有那么一點點的良心,騙著李愛榮生了個小青,也算是給徐老留了個種。
可是,回首往事種種,想到自已原本位高權重家庭幸福的場景,再想到自已現在雖然活著卻面都不敢露的境地,換了誰,都想讓付國安死掉。
“可是,如果想要判付國安死刑的話,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蔣震說。
“我知道難度大……如果難度不大的話,我怎么會從米國飛到這里來,親自指導你呢?”徐老嘴角勾起一道少見的冷笑,“這次的事情已經復雜到你們這幫人都看不清的地步了。不僅是你,就是王書記他們,都未必能看得清。”
“是……”蔣震輕輕點了點頭說:“王書記在給我安排任務的時侯,我能感覺到,他們一直以來也是懷疑和試探而已。本質上,他們對當前西北正在發生的這些重大事情,根本就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