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闞清波放下手機,給曲老一邊倒茶一邊說:“感覺這個付國安有點兒不對頭啊?徐晨升的酒量應該沒那么小吧?剛才竟然拿吐酒了?”
“吐酒?呵……”曲老一臉不屑地說:“吐的不是酒,吐的是心扉啊……”
“啊?”曲文斌皺眉說:“爸,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呵……我懂了……”闞清波笑著問:“這次穩了對嗎?”
“你這個老闞啊……人們都說這個,此一時彼一時,我感覺你這家伙,就是這句話的經典表現……之前的時侯一個樣子,現在又是另外的狀態,你很善變,但是,我很喜歡!呵,不得不承認啊,你這個人是真的很狡猾,我曲某人還真沒看錯人!呵呵呵呵……”曲老笑著說。
當時得知闞清波泄密的時侯,曲老還有點不開心。
但是,后來發現,這個闞清波并不是真正意義上喝醉了酒之后,心態崩潰之后說出來的那些秘密。
那都是闞清波裝出來的。
“您理解我就好……”闞清波笑著放下茶壺,微笑說:“我就是覺得時機到了……這鞏老都倒臺了,他付國安心里能有底?他以為他是在攻我的心,其實,是我在攻他的心!我背靠您,我怕什么?只不過是陪他演演戲而已!”
“演得非常好!非常好!”曲老用指頭點著闞清波的頭說:“你這個家伙,真是不一般啊……如果不是你戲演得好,付國安這么精明的人,是不可能上當,更不可能去找我的。”
“我真是有些聽不懂了……不過,”曲文斌說:“不過,那天付國安去找我爸的時侯,真是嚇了我一跳,感覺我爸對這付書記,還真是硬得下去。”
“你還年輕啊……不懂得人與人對抗的真諦!他付國安沒了后臺,沒了背景,他若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說不定還能混得一個妥善收尾。但是,結果,呵……”闞清波轉頭看向曲老說:“結果,出現了這個徐晨升。”
“他這個兒子……呵,一難盡,一難盡啊!呵呵呵呵!”曲老笑著說。而那笑容,明顯那是對徐晨升的否定。
“呵……”曲文斌聽得有些頭疼,更不知道他們這是在笑什么。
但是,他知道,就這么個情況來看,這軍火交易的事情八成是穩了……
于是趕忙插話說:“爸……說實話,我沒聽到您跟闞叔聊得到底是什么內容,但是,我感覺我們的生意,得抓緊了呀!最近西東那邊的探子匯報說,那個王振都已經開始就加價了。但是,就是加價,現在他們的東西也是供不應求呢。我覺得,咱們得抓緊過去干預干預。”
“這個王振到底是什么來頭,還沒有查清楚嗎?”曲老問。
“吱”門吱地一聲被付國安推開,但是,曲老裝作沒看見,盯著曲文斌,等待著曲文斌的回答。
闞清波見付國安進來,便主動讓出正對著曲老的位置,坐到了一邊去。
曲文斌看了一眼走近了的付國安,回過頭繼續對父親說:“我們查到了……這個王振之前在國外從事類似雇傭兵之類的頭頭,手底下還有自已的兵,但是,具l人數并沒有搞清楚。”
“我問的是他的渠道……他能從國內如此大批量地進貨,絕對是跟軍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否則,他不可能讓得那么大,且那么快!”曲老蹙眉說。
“這個已經安排文參謀去查了!怕是,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查不到……你也知道,這種東西,比那販白面的網絡都要精細,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就挖掘不到證據!”曲文斌說。
“你們聊什么呢?”徐晨升坐下后,直接問:“什么證據?我可以幫上忙嗎?”
聽到徐晨升坐下后,直接開口就問如此重要的事情,付國安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剛才自已都那么嚴厲地批評了他,結果他非但沒有長記性,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向曲老靠攏?
這不是要讓我這個當爹的,將這個“傀儡”給讓到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