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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項正在向老爺子高士憲匯報夫人中蠱的事。
高士憲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依然精神清朗。
他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震驚,十分平靜地說:“我老了,這個家終究是要你來當(dāng)?shù)摹W霎?dāng)家人難啊,做好了是你應(yīng)該的,做不好就要被族人罵。還有很多人想你死,明槍暗箭,你都得防著。這件事你自己去查吧,不管查到誰頭上,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用事無巨細(xì)地向我匯報。”
“是。”高子項答應(yīng)一聲。
“哦,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年輕人是什么來路?”老爺子問道。
“只知道姓李,據(jù)說從京城來,和禾城林家有些關(guān)系。”高子項答道,“其它的,暫時還沒查到,我馬上派人再去查。”
“姓李……京城來的……”高士憲喃喃自語,“能用三根普通的銀針就逼出蠱蟲,這人不簡單,你要好好結(jié)交。承了人家的恩惠,就該報答,不能讓人說我們高家沒規(guī)矩。”
“知道了,爸。”
高子項恭然從命。
就在這時候,李沐塵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李公子!”高子項十分意外,沒想到李沐塵會這么快主動打電話來。
“我在湖濱會所,遇到點麻煩,對方叫張冰。哦對了,我聞到了蟲子的味道。”
李沐塵這句話說得很奇怪,前半句像是求救,后半句則讓人莫名其妙。
但高子項聽懂了。
他十分震驚,難道下蠱的人會是張冰?
張冰算是他的心腹,很早就在高家做事,跟著他十多年了。
高子項接掌大權(quán)以后,就把張冰安排去了通益集團(tuán)總經(jīng)辦,后來又提拔為副總經(jīng)理。
他實在想不出,張冰為什么要害他?
“我馬上到。”
高子項掛了電話,立刻叫上人,匆匆往湖濱會所趕。
……
張冰聽見李沐塵打電話,冷笑起來:“叫人是吧?叫!隨便叫!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來救你!”
關(guān)雅麗也很好奇李沐塵會叫什么人來。
不過這時候,她還是想息事寧人。
畢竟這是她的會所,張冰大張旗鼓地來了,如果李沐塵再叫一群人來,那場面就不可收拾了。
“張總,年輕人氣盛,您又何必這么勞師動眾呢?要不,您和姚小姐到樓上去休息休息,這事兒我來處理,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
張冰看了一眼關(guān)雅麗,點頭道:“關(guān)總,你的面子我當(dāng)然要給,但今天我要是就這么算了,那我張冰以后在錢塘還怎么混?人家又會怎么看高家?”
他特意把高家搬出來,就是要告訴關(guān)雅麗,叫她不要插手。
關(guān)雅麗知道張冰不肯罷休,就說:“張總,要不這樣,姚小姐和手下兄弟的損失我來賠,幾個年輕人呢,讓他們道個歉,您看行不行?”
張冰似乎也有些忌憚關(guān)雅麗,就摟著身邊的姚紅菱問:“寶貝兒,你看怎么樣?”
姚紅菱哭天抹淚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行!我要他們死!都去死!冰哥……”
張冰就哄著她說:“好好好,叫他們?nèi)既ニ馈?
就對身邊的手下說:“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動手!”
關(guān)雅麗皺了皺眉。
保安隊長在她耳邊悄聲說:“老板,我們要不要動手?”
關(guān)雅麗微微搖頭道:“看情況吧,只要他們別弄出人命來就行。”
那邊,張冰的手下已經(jīng)一窩蜂地沖上去。
馬山先站出來迎戰(zhàn)。
但因為人多,這里空間又小,施展不開,馬山自然不是對手。
所以李沐塵也不能閑著,和馬山并肩作戰(zhàn)。
“馬山哥,記得我這幾天教你的氣息和步法嗎?這可是難得的實戰(zhàn)機(jī)會。”
“好嘞!”馬山十分興奮地叫一聲。
這幾天,李沐塵也趁空隙的時候教過馬山一些簡單的東西,最主要是吐納呼吸的節(jié)奏和戰(zhàn)斗步法。
馬山本來就有基礎(chǔ),一教就會。
李沐塵教的,雖不是仙家秘訣,卻是正宗的武道宗師要訣,都是不傳之秘,比尋常世間傳授的那些功夫不知強(qiáng)上多少。
馬山學(xué)了幾天,就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只見馬山橫切直走,如入無人之境,在狹小的包廂里,游走自然。
李沐塵時不時在旁邊補(bǔ)刀。
到后來,李沐塵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出手,就只馬山一個人在打,剩下那些人也完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