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抓炒里脊,就征服了陳公子那張刁鉆的嘴,連說好吃。
而當(dāng)?shù)诙啦耍[燒海參,端上來的時候,溫文爾雅的陳公子坐不住了,直接一句“我艸”喊了出來。
“這味兒,比京城的還京城!”
“榮師傅,你這手藝,可不比京城那些大飯店的大廚差啊!”
榮師傅笑笑,說:“我?guī)煾府?dāng)年,就是京城第一樓掌勺的。”
陳文學(xué)大驚,連聲道:“失敬,失敬!”
吧臺后面的王老板笑嘻嘻地懟道:“也就第一樓的,連二樓都沒上過唄。”
榮師傅就回懟:“你連一樓都進(jìn)不去!”
二人正斗嘴,出去幫老板娘買東西的丁香回來了。
陳文學(xué)一見丁香,頓時驚為天人中的天人。
丁香和梅姐不同,梅姐身上有三氣,仙氣、風(fēng)塵氣,江湖氣,所以是奇女子。
而丁香身上,只有仙氣,不帶一絲煙火氣,所以是仙女。
離開的時候,陳文學(xué)依依不舍,站在店外,重看這窄小的門面,簡陋的牌匾,不禁感慨:
“如此小店,竟然美食與美女俱全!”
走的路上,陳文學(xué)收到了李沐塵的嚴(yán)正警告:
“美食可以享受,美女不準(zhǔn)碰,尤其是丁香,敢打她的歪主意,朋友都沒得做。”
陳文學(xué)想起李沐塵在狗場的驚天表現(xiàn),不禁一哆嗦。
“明白明白,她是仙女,你是神仙!”
忽然想到什么,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誒,你只說丁香不能碰,那是不是意味著梅姐可以碰?”
李沐塵一笑:“你要是有膽,可以去試試看。”
陳文學(xué)想了想,說:“算了,我看那榮師傅和王老板絕非善類,我還是留著口福,吃榮師傅燒的菜比較劃算。”
李沐塵哈哈大笑。
這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愧是真正的豪門弟子。
相比之下,張家公子和那個周旭的眼力界就差得太多了。
李沐塵問陳文學(xué):“為什么讓我代表林家來和你談?你這樣做,讓林家主很沒面子啊。”
陳文學(xué)笑道:“首先當(dāng)然是想見你,我除了知道你是林家的女婿,還真不知道怎么找你。第二么,也是看看林家的耐心和眼力界。如果他們沒耐心,或者不請你出面,那我也就沒必要和他們合作了。不合作,我為什么要給他面子?”
忽而一拍大腿,“哎呀,我忘了,他是你未來的老丈人哦!林家大小姐,不會為此給你穿小鞋吧?”
便也哈哈大笑起來。
李沐塵說:“行了,去林家吧。”
陳文學(xué)說:“這么晚了,不能明天去嗎?”
李沐塵搖頭道:“你不去,林家人估計今晚都睡不著。林老爺子對我有恩,我不能負(fù)他。”
“那行吧。”陳文學(xué)說,“不過,李兄,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林家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如果他們家族不能調(diào)整過來,我可能會改變計劃,不排除和別的家族合作的可能性。畢竟,我代表的是陳家,而不僅是我自己。”
“那是自然。”
李沐塵當(dāng)然知道林家出了什么問題。
如今吳賢已死,烏云蓋頂之局不攻自破,過幾天應(yīng)該就正常了。
“生意上的事,你和林家人談,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顧忌我的想法。”他說。
陳文學(xué)訝然道:“李兄你不參與嗎?”
李沐塵笑道:“我又不懂生意,我要是會做生意,干嘛不自己做?”
陳文學(xué)眼睛一亮,說:“做生意又不一定要懂生意,你只要能把握大方向,會用人就行。”
李沐塵說:“對你們來說是,可對我來說,哪有那么容易,資金,人才,上哪兒去找?”
“資金不是問題,我可以出點,咱們先從小生意做起,定個小目標(biāo)。至于人嘛……”陳文學(xué)想了想,“我可以推薦一個給你,這人叫郎裕文,算是我爸養(yǎng)的一個閑人,沒什么事做,可以隨時調(diào)過來。”
“你就給我一個閑人?”李沐塵不滿道,“你可真夠朋友!”
陳文學(xué)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郎裕文。他是個商業(yè)天才,曾經(jīng)也是江東商場上的風(fēng)云人物,可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江東豪強(qiáng)聯(lián)手做局,不但破產(chǎn),差點連命都沒了。后來到了申州,輾轉(zhuǎn)進(jìn)了我陳家,我爸也只把他當(dāng)閑人養(yǎng)著,不敢重用。”
“也怕得罪人?”李沐塵笑問道。
“當(dāng)然怕。”陳文學(xué)說,“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為了一個人才,得罪整個江東省的豪強(qiáng),這買賣誰干?”
李沐塵說:“那你就讓我干?”
陳文學(xué)笑了,說:“李兄的本事我是見過的,要說得罪人,別人不得罪你,就是祖上燒高香了。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敢用這個郎裕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