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悅卿是晚輩,就連嚴(yán)慧敏也不好說什么,若爭吵起來,林家更丟面子。
再看范悅卿的父親,范家的家主范惠華就在她邊上,卻沒有任何阻止她的意思,若無其事地欣賞著湖上的風(fēng)景。
范家在錢塘,只能算三流家族,二流都擠不進(jìn)去。當(dāng)初林家風(fēng)光時,范惠華也主動請林秋聲吃過飯,談兩家合作,甚至還要把他女兒范悅卿許配給林家。要不是林秋聲的兒子林云還小,這事兒還真不好拒絕。
而如今,這人不但徹底和林家斷絕往來,還在生意上背刺了好幾刀,以此討好袁家,并徹底倒向了袁家。
林秋聲看不起這樣的人。但現(xiàn)實是無情的。你只有實力強大的時候,才有資格看不起別人。當(dāng)你衰敗的時候,那些你所鄙視的跳梁小丑,就會跳起來咬你一口,而你卻毫無辦法。
林曼卿突然上前一步,說道:“你要是嫌擠的話,可以自己包一條船。”
說著,便從林秋聲手里接過林尚義的手臂,扶著說,“爺爺,我們上船!”
林尚義微微點頭,心中暗贊孫女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
船上的人發(fā)出一陣噓聲,顯然是對林家人的行為十分不屑。
范悅卿眉頭打了結(jié),一臉厭惡地看著林曼卿。向來看重姿色的女人,當(dāng)看到比她漂亮的女人時,總要在對方身上找些缺點出來。可她盯著林曼卿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一處自己能比得上的地方。這讓她更加厭惡了。
“呵,真是沒素質(zhì)!難怪被袁家打得這么慘,竟然還有興致來參加這樣的聚會。也不怕會上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把你們淹死!”
范悅卿的話十分刻薄。
林曼卿不加理會,扶著林尚義上了游船。
一直在欣賞風(fēng)景的范惠華突然轉(zhuǎn)過身說:“女兒,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沒素質(zhì),咱們是有素質(zhì)的。他們上船,那咱們就下船好了。”
說著,便帶著范悅卿下了船。
他們一下船,其他人也都紛紛效仿,仿佛瘟神上了船似的,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這樣一來,偌大一艘畫舫湖輪,就只剩下了林家和丁香、馬山、梅姐等寥寥數(shù)人了。
這也好,沒人打擾,相當(dāng)于包船游湖。這讓心情復(fù)雜的一船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看著畫舫離開,岸邊的范悅卿不滿地說:“爸,憑什么讓他們先走?”
范惠華說:“林家人身上有多晦氣你不知道?和他們在一起時間久了,財運都會沒掉的。萬一被袁家老家主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和他們是一伙的。”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說:“是啊,他們一靠近,我就覺得渾身難受。那就是晦氣呀!唉,林家人也真是,都這樣了,還有心情來參加這種聚會,也不怕丟人!”
范惠華冷笑一聲,說:“丟人又如何,他們是來爭取一線希望。只有這樣的場合,才有可能傍上大佬,絕處逢生。”
“能傍上什么大佬?錢家還是高家?”旁人笑道,“錢家高家的人會多看他們一眼,就算我輸!”
“哼!狗急了跳墻,人急了什么事干不出來?你們沒看到林秋聲那女兒的姿色嗎,只要她肯賣,說不定真能有轉(zhuǎn)機。”
“那倒是,林秋聲這女兒生得真好,要是肯到我床上來,我還真不一定能抵擋住枕邊風(fēng)。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心里對林家更鄙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