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你可要想好了?”白方興問道,“要不要給家里其他人交待一下。”
“三叔,我想好了。”白敬亭說,“我在百草堂集團有兩成的股份,就用這兩成來賭,輸了,也不會影響白家其他人。再說,我相信三叔,不會輸?shù)摹!?
白方興點點頭:“好,這才像白景天的兒子!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李家人占了我們白家的便宜去!”
李沐塵說:“既然決定了,那就說說怎么比吧。”
白方興道:“剛才第一局,病人是你挑的,你贏了。現(xiàn)在第二局,病人由我來挑,讓你先出手。怎么樣,敢不敢?”
李沐塵大方的一攤手:“我隨便。”
他這樣子,讓白家人都氣得不行。
“那就走吧!”白方興轉(zhuǎn)身就往百草堂大門走去。
“慢著!”李沐塵叫道。
“怎么,后悔了?”白方興回頭道,“后悔的話,就認輸。”
李沐塵指著達瓦母子說:“他們遠道而來,身上的頑疾雖然治好了,但身體虛弱,還需要靜養(yǎng),你們百草堂總不會不管吧?”
白敬亭便對助手說:“把他們安排到病房去,好好照顧。”
助手答應一聲,就指揮保安去抬板車了。
李沐塵這才跟著白方興往里面走。
剛走了兩步,忽聽身后又有人說:“等一下!”
卻是侯老板。
侯老板說:“這么大的賭局,總該有個見證人吧?我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前半場我全程經(jīng)歷了,可不想錯過后半場。”
李沐塵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就說:“我沒意見,白道長呢?”
白方興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當先走了。
李沐塵和林曼卿不緊不慢的跟著。
侯老板心頭一喜,也跟了進去。
留下圍觀的群眾,一陣唏噓之后,便也散去。
只剩下最初碰瓷的老頭,站在那里發(fā)呆。
在最后一刻,他也很想站出來,跟著進百草堂去。作為事件的親歷者,他比侯老板更有資格做見證人。
他看明白了侯老板的目的,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攀附豪門的機會啊!
哪怕攀附不上,見證這樣一場豪賭,贏家不得發(fā)個大大的紅包啊!
這得碰幾輩子的瓷才能賺回來?
可他沒有侯老板那樣的魄力,在關鍵時刻,嗓子就想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腿也軟軟的,賣不動步。
結果就是,今天一個子兒也沒撈到。
帶著深深的悔恨和懊惱,老頭用力一跺腳,轉(zhuǎn)身離去。
剛走到街角,忽然哎喲一聲,那條剛剛明明已經(jīng)好了的腿,忽然就軟了下來,猶如一條泥腿子,再也無法支撐他的身體。
他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有個小伙子經(jīng)過,正要去扶他,旁邊忽然有人提醒道:“哎,別去,這人是個碰瓷兒的。我剛才親眼看見他在百草堂門口碰瓷兒,被抓了現(xiàn)行,現(xiàn)在又到這里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