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十分無語。
他通過神眼通天儀,的確已經(jīng)陸續(xù)看到了一宗宗物件破土而出。
對于這九宗物件。
除開已經(jīng)被人陰陽之祖帶走的光源,剩下的物件之中,也便是這奧秘竹簡讓他十分的在意。
所以此刻他真身降臨于此,不過,卻并未顯露行跡與氣息。
不過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卓斌竟然會在竹簡上刻下這樣的字。
而奧秘竹簡的能力,也確實是可怕,竟然直接給予了答案。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可比人間幾乎所有的天演術(shù)師更為可怕。
只不過奧秘竹簡不是這樣用的,這種方式,只是奧秘竹簡最為淺顯的用途,而只有將蘊(yùn)含力量的文字刻在竹簡之上,其真正的力量才會顯現(xiàn)。
比如古代文字,就是其中之一。
老者雖然對卓斌和謝九道寫的內(nèi)容有些意外,不過,倒也沒有失態(tài),而且,他可不認(rèn)為奧秘竹簡鎖定他的位置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這里面要付出的代價,可比祝愿拾叁死徒渡過神君雷劫還要大!
果然,卓斌和謝九道馬上就是臉色蒼白起來,身體抖若篩糠,看那樣子,的確比銘宇遭遇的反噬更為激烈。
很快,他們就是昏死過去,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老者看著,沉默不語。
他畢竟不是銘宇,也不是拾叁死徒,他是一眼就看出這兩人就是借機(jī)昏死,想要就這樣混過去,而事實上,他們的情況并沒有銘宇那么糟糕。
這兩人倒是雞賊,也知道自己問出那個問題,并且得到答案之后,會是這樣一種結(jié)果。
所以干脆裝死了事。
不過必須承認(rèn),這兩人還真不一般,身上有著大秘密。
“也不知是什么來歷……”老者看了看謝九道,也是有些疑惑,不過看向卓斌的時候,倒是能夠看出幾分端倪,“道宮的傳承,不過,似乎要更為久遠(yuǎn)一些,難道與那個人有關(guān)?”
老者自語,但并不確定。
而且如果是與那人有關(guān),怎么都不該是這樣的德性吧,那可是一代人杰。
銘宇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只是跟著跪倒在地上。
老者看向銘宇。
一個天神。
一盞古燈出現(xiàn)在老者身側(cè)。
“你們之前似乎在狩獵天神?”老者問道。
先知古燈蕩起微微的光暈,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即傳出,“只是合作而已,他們想要狩獵天神,而我恰好需要他們的幫助,也就讓渡了部分神眼通天儀的權(quán)限給他們。”
“無妨”,老者擺擺手。
隨即問道:“那這個天神怎么處理?”
“這是天神組織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如今我們暫時收回了神眼通天儀的權(quán)限,他們得自己去尋天神蹤跡”,先知古燈淡淡道。
他并不想插手天神組織的事情。
這個組織,可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老者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接下來什么打算?”先知古燈則是繼續(xù)道:“九宗物件里頭,有關(guān)天神的那一宗,你是一定要帶走的吧,不過這奧秘竹簡同樣重要,要不要取走?”
奧秘竹簡,神秘莫測。
雖然九宗物件并沒有高低之分,但能力卻各有側(cè)重,奧秘竹簡能做的事情太過特殊,并非其余物件可以相比。
“不用了,就留給他們用吧”,老者思忖片刻,則是道。
先知古燈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走吧,你就不該真身降臨于此,平白多了幾分變數(shù)”,先知古燈道。
“要不你算算”,老者笑道。
先知古燈陷入沉默。
“我算你,我大約會死吧”,先知古燈道。
“那倒也不一定”,老者搖搖頭。
他們隨即便是憑空消失。
而從始至終,卓斌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這里,只是奧秘竹簡給予了答案,讓他們知道對方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感知的范疇。
而現(xiàn)在,遲遲不見動靜。
也不知道究竟在還是不在。
但很顯然,卓斌和謝九道在跪道之中還是極有素養(yǎng)的,干脆就是裝死到底,動都不帶動的。
就一個卓斌,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隨即干脆也是昏死過去。
反正別人跪他也跪,別人昏死他也昏死,他是不可能在做什么出頭鳥了!
一時間,三個裝死的人,身邊躺著價值無量的奧秘竹簡,竟然是沒有人奪取,實在是一大奇景。
而遠(yuǎn)處的天穹,雷鳴已經(jīng)震天動地,神君雷劫的恐怖氣息,即便是他們這里也可以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實在是可怕,真正的毀滅天地!
不過三人卻是不管,依舊裝死,直至那聲勢浩大的雷劫逐漸消退,一截焦糊的殘軀落下,就落到了卓斌他們附近。
那是拾叁死徒的殘軀,連面具都已經(jīng)布滿了裂痕,像是要裂開一般。
這是失敗了?
不,不管他是不是失敗了,總之,先裝死。
等裝到裝不下去再說!
……
無數(shù)把劍的戰(zhàn)場中。
這里曾經(jīng)隕落了無數(shù)劍道天神,當(dāng)初那一戰(zhàn),至高的劍道對決,恐怕就發(fā)生在這里。
此地有一個持劍天神,并未化作司徒,但卻極其恐怖。
他或許并非當(dāng)年那一戰(zhàn)最強(qiáng)的持劍天神,但,他卻是此地最為執(zhí)念不消的那一位,所以即便只剩下一道軀殼,卻依舊憑借本能劍心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