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當(dāng)然懂夫子的意思。
他掃了眼面色蒼白的姚光德。
忽然笑道:“我楚休生性善良,又豈是擅殺之輩
聞。
無論是暗處觀戰(zhàn)的強者,還是下方的吃瓜群眾,都是一臉無語。
你生性善良?一巴掌拍死張大全?
你生性善良,一個照面,廢掉顧長青三人?
你生性善良,顧青山現(xiàn)在還跪著書院廣場,被你禁錮著呢!
夫子點頭微笑,“如此,甚好
:“不過——”
楚休話音一轉(zhuǎn),眼神變得陰厲起來。
姚帝天與姚光德的心齊齊一沉。
以為楚休還要繼續(xù)動手。
:“不知小友,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夫子臉上露出溫和微笑,顯得淡定從容。
楚休對夫子拱拱手,看向姚光德以及姚帝天,殺意森森道:“安酒酒是我楚休罩著的,你們再敢找她麻煩,我真的不介意,滅掉你們姚家滿門
:“屆時,你們且看,誰還能救你們
冷厲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
這句話,他不止說給姚家人聽,更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包括暗中窺視的那些強者。
青山上,身著白袍的少女,站在山崖邊,眺望天際,她也聽到了楚休的聲音。
她雙眸濕潤,知道楚休在為自己掃平障礙,心中感動自不必多說。
:“先生,酒酒定會好好修煉
安酒酒身后站著楚休,從今往后,誰還敢對她不善,就要想清楚姚家的下場。
楚休的聲音再次響起,“安酒酒無意高攀你們姚家,你不必殺人滅口,這是婚書,今日我便替她退婚,從此安姚兩家,再無瓜葛
???
安酒酒一愣,紅唇微張,“先生何時,將婚書拿去的?”
她很無奈,同時又很感動。
看來先生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楚休此舉,正合她意。
九天之上。
楚休取出一份婚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撕成粉碎。
碎片宛若雪花般紛飛。
見狀,姚光德的臉,由蒼白轉(zhuǎn)為紫紅。
氣得渾身發(fā)抖,族中小輩,被人當(dāng)眾退婚,沒有什么比這個更打臉了。
姚帝天,何等天資,平時無論走到哪,都是眾人追捧的中心,是被眾星拱月的存在。今日竟然會被人當(dāng)眾退婚,就像被人當(dāng)眾抽耳光一般屈辱,這一刻,他甚至比姚光德還要憤怒。
楚休此舉,簡直殺人誅心,比殺了他姚帝天還要難受。
姚帝天抬手抓住一片婚約碎片,雙目充血,死死盯著楚休。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三百年河?xùn)|,三百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楚休聞,笑出了聲。
:“怎的,你還想跟我定一個三年之約?”
姚帝天一怔,心中怒罵,三年你娘呢,三年我怎可能突破圣王?
他覺得楚休在侮辱他。
其實他誤會了,楚休真沒有,他只是想到一個梗而已,真沒其他意思。
他搖頭失笑,也難得管姚帝天這中二少年的想法,冷聲道,“你們運氣不戳,有夫子出面為你們求情
“此事就此作罷,當(dāng)然,你們?nèi)粝雽の覉蟪?,我也隨時接著
“后會有期!”
語畢,他回過頭望了一眼青山,抬手撕開虛空,身影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他離開后。
姚光德長舒一口氣,對夫子抱抱拳,“多謝莫道友
夫子搖頭,“你們應(yīng)該感謝楚休小友
“若非他不想殺人,否則我也攔不住
泰安城恢復(fù)熱鬧喧囂。
無數(shù)修士紛紛。
百萬里外虛空中。
劍秋與彩裙女子相視一眼,朝楚休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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