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李天命終于找到了天元宗的入口。
天元宗全部范圍,都以頂尖的天紋結(jié)界封閉,不是天元弟子和長輩,根本進(jìn)不去。
唯一的入口,叫做‘天元道門’。
李天命作為地元弟子,原本并無進(jìn)入資格,于是他高高舉起‘盟主令牌’,直接表明身份。
“進(jìn)去后,你只能往天元鼎那邊去,要是到處亂轉(zhuǎn),得罪了天元弟子,被人宰了,都沒人管你。”天元道門的長輩道。
“是。”
李天命來到天元宗,他發(fā)現(xiàn),和天元宗比較起來,地元宗的檔次低了很多。
這么小一個地方,三百多的靈氣噴泉!
“艸,這天地靈氣,就跟下雨似的。”
到處朦朧一片。
不過,在這朦朧之中,他還是能看到遠(yuǎn)處的一座巍峨高山上,有一個巨大的黑鼎!
那就是天元鼎!
他直接奔著天元鼎而去。
“這也太大了吧?”
越是靠近,李天命越是發(fā)現(xiàn),這天元鼎簡直是個巨無霸。
怪不得,它能承載那么多的靈災(zāi)。
等他一路上那‘天元神山’,到達(dá)這天元鼎下方的時候,更是發(fā)現(xiàn)這天元鼎本身就像是一座山,遮天蔽日,巍峨高聳。
那是一種古老、壯闊,氣派的氣息!
“不出意外,這可能是一種兵器。”
湛星古路,同樣是一種神物。
天元鼎的鼎身上,有無數(shù)的雕刻,一頭頭巨獸,一個個御獸師,簡直栩栩如生。
這雕刻描繪的信息,應(yīng)該是一場驚天之戰(zhàn),只看一眼,李天命都能感受到戰(zhàn)場的磅礴。
“誰打誰呢?”
他看不大出來,御獸師和伴生獸,大概都比較清楚,但是他們的對手,都籠罩在黑霧之中,看起來比較模糊。
但李天命感覺,有點可怕。
他往下看。
天元鼎的下方,有著密密麻麻的天紋結(jié)界,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層,一直貫穿進(jìn)山腹之中。
“不出意外,這整座‘天元神山’內(nèi)部,應(yīng)該都是天紋結(jié)界,太古邪魔之眼,就在這其中!”
李天命有點頭疼。
“我的黑暗臂,應(yīng)該可以破這些天紋結(jié)界,但是數(shù)量好像太多了。而且,要是鬧出動靜,被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里面有沒有人駐守?若是有人駐守,我這樣貿(mào)然進(jìn)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他只能說,關(guān)于太古邪魔之眼,還有很多的未知,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機會只有一次,我必須要有萬全之策,對這天元神山的結(jié)界和天元鼎,完全熟悉,才能動手。”李天命深刻意識到這一點。
天元宗內(nèi),到處都是生死劫境的強者,他一個古之圣境在這里,實在太顯眼了。
別說拿走太古邪魔之眼,這剛進(jìn)來,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站在遠(yuǎn)處看了幾眼。
“不容易啊。”
他早就知道,李慕陽交代的重要任務(wù),絕對不是潛進(jìn)來,直接偷走就能完事。
“今天就當(dāng)是踩點吧……”
竊賊若是入室,只能說明其對室內(nèi)的情況,包括人員動向,早已經(jīng)了如指掌。
冒冒失失進(jìn)一個陌生地方,多半是要被打死。
太古邪魔之眼,是他接下來的最大目標(biāo)。
“先忍忍。”
李天命的目光,暫時放在天元鼎之上!
天元鼎內(nèi),擁有無數(shù)的靈災(zāi),這是天元弟子,修煉‘煉體戰(zhàn)訣’的地方。
李天命將手中的小彩蛋,放回伴生空間,正準(zhǔn)備飛上天元鼎。
就在這時候——
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了數(shù)道灼熱的視線!
李天命回頭一看,他背后十多米處,站著六個天元弟子。
“他們?nèi)绱丝拷遥揖谷徊虐l(fā)現(xiàn)他們!”
這說明,這些天元弟子很強。
李天命一眼就看到,居中那位少年,擁有一頭彩色絢麗的頭發(fā),他的目光和神態(tài),都十分強勢、倨傲。
光這一眼,李天命就能確定,這是他遇到的,最被‘寵壞’的孩子。
這彩發(fā)少年眼睛里就寫著四個字——無法無天。
“方星闕?”李天命眨了眨眼睛,并沒有任何畏懼。
“咦,你認(rèn)識我?”方星闕怔住了。
“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太古神宗誰不認(rèn)識啊?”李天命微笑道。
“還挺會說話。”方星闕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笑。
他繼續(xù)道:“你這古圣境的弟子,跑來我們天元宗做什么?”
“你別裝模作樣了,你認(rèn)識我,更觀賞了我揍你們‘太清方氏子弟’的過程。聽說你正在無能狂怒呢。”李天命咧嘴一笑。
氣氛陡然陷入了死寂之中。
方星闕身邊的太清方氏弟子,個個都是天元弟子,他們是太清方氏真正的精英弟子!
但是,他們現(xiàn)在很呆滯。
“這是我這輩子,遇到最不怕死的人。”其中一人瞪大眼睛道。
“厲害了啊,敢和星闕較勁,絕了。”另一人道。
方星闕都怔了半天,然后捧腹大笑。
“去去,上去一個人,先把手砍斷,再把舌頭拔了,牙齒全部撬下來,眼睛也給戳了,然后給小爺帶回去,我慢慢讓他認(rèn)識一下,我方星闕是誰。”他聳聳肩膀,一臉歡樂。
“我來吧。”一個青衣男子道。
李天命身邊有高手保護(hù),他一點都不怕這些人。
對他來說,他只需要穩(wěn)住姜妃欞的尊神身份,在這太古神宗,一點事都不會有。
不過,就在對方氣勢滔天,鎮(zhèn)壓而來的時候——
天元鼎上,忽然飚射而來一道劍氣!
嗖!
“啊!”
那青衣男子慘叫一聲,手掌已經(jīng)被劍氣,穿透出一個血窟窿。
“別在老夫地盤鬧事,滾遠(yuǎn)點!”一個雖然醉醺醺,但是極其霸氣的聲音傳來。
方星闕一滯。
“是,歐陽劫老。”他收起了笑容,目光陰沉了下來。
“算你運氣好,你有本事,一輩子不離開天元鼎。嘻嘻。”方星闕道。
“你這人太橫了,缺乏管教。”李天命道。
“哎呦,你這是諷刺我爹,諷刺我長輩呢?”方星闕又樂了。
李天命看了一眼他的彩色長發(fā),還有那一身彩色的絢麗錦衣,這錦衣乃是很多羽毛編制而成,一看就是頂級的防御劫器。
“送你一首詩,聽著。”李天命道。
“還是個文化人啊?念唄,我欣賞欣賞。”
李天命微笑著,道:“天元弟子雞毛裝,都是凡人,裝雞毛?”
氣氛再度死寂。
“好詩,好詩!”天元鼎上,那個醉醺醺的聲音大笑,然后開始鼓掌。
這啪啪的聲音,全部打在了方星闕的臉上。
他隨行的天元弟子,當(dāng)場呆滯,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星闕的‘雞毛裝’,想笑不敢笑,又害怕方星闕,只能憋著,強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