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之外,此刻正站著一個身穿白色t恤,下身黑色褲衩,腳踏人字拖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姜源。
剛剛站在外面,狂龍慷慨赴死的決心讓他贊嘆,反正自己是過來敲打血手的,早晚要出現,于是,他索性現在就露面。
姜源踏著輕松的步伐,向倉庫內走去。
看著進門的青年,血手一方的人,均是一臉懵逼,這他媽是哪個癟三啊!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兄弟會這方,見到姜源的一剎,均是一臉凜然,仿佛看到一個魔鬼,變態,后背的汗毛不自覺地立了起來,連忙讓開一條通道。
兄弟會三位當家,也是表情僵滯,對于這個男人的恐怖,他們可還歷歷在目,特別是戰將貪狼,更是一臉忌憚的表情。
不知,這個男人,這個節點,到這里,意欲何為?兄弟會一干人馬均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霜看著走進來的男人,絕望的小臉也是一臉錯愕,張了張小嘴,卻說不出話,要是擱往前,她肯定會大聲喝止,將姜源攆出去。
社團談判,他來湊熱鬧,不等著被砍成肉醬?不過,現在的秦霜,自身難保,她拼命向姜源使眼色,讓他快跑。
姜源不以為意,臉上是淡然的笑容,仿佛這里不是社團談判的地方,而是菜市場,站在這里的,也不是兇狠的社團成員,而是和藹的大爺大媽。
很快,尷尬的氣氛被一聲大喝打破,聲音是從血手一方傳出的,“次奧,這踏馬哪個小癟三?!趕緊滾犢子!”
說話的是血手的刀仔,在他看來,這么不起眼的一個小癟三,自己一句話,就能把他嚇尿,跪地求饒。
然而,讓他咋舌的是,眼前的小癟三沒有流露一絲慌張或者害怕,更不要提跪地求饒了。
刀仔不免懷疑,這擬馬是不是聾子?!
“次奧,你聾了?!”刀仔眼神兇狠,再次暴喝一聲。
姜源臉上沒有流露一絲波瀾,依舊往前走著,朝著血手一方,在他眼眸深處,這些兇惡的社團成員,仿佛一只只小雞,毫無威脅。
本來,兄弟會一眾成員滿臉警惕,但當他們發現姜源的腳步并沒有在自己面前停下,而是徑直走向血手一方,一顆顆緊繃的心稍許松懈。
現在,血手不長眼的刀仔,居然公然挑釁眼前的男子,對于眼前男子的實力,他們深有體會,看來,刀仔要倒霉了,兄弟會一班人馬均暗自幸災樂禍。
很快,姜源走到兄弟會方陣的最前面,就連一向狂妄的狂龍,也成了他的背景,姜源儼然這方的龍頭老大。
一連兩問,姜源都沒有鳥自己,刀仔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嘍嘍羞辱了,霎時,勃然盛怒,就要發作。
然而,不等他說話,麻臉示意他閉嘴,刀仔不敢忤逆,只好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瞪著姜源這個小癟三。
麻臉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這個小子有點膽識,面對將近兩百來號社團成員,這小子居然沒嚇出屎,著實令他意外,不過,在麻臉眼中,這小子仍只是一只不足掛齒的弱雞。
麻臉仰著鼻孔,仿佛統治者俯視草民,輕蔑道,“小子,知道我們是誰嗎?”
姜源抬起眼皮,淡然反問道,“難道不是血手嗎?”
麻臉有些石化,這小子,口氣挺狂的,貌似在他口中,說出的不是血手這種牛叉的名號,而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名字,麻臉眉毛一揚,冷聲道,“小子,知道我們是血手,你居然還敢站著,現在跪下給我磕個頭,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