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邪月七陽幫內似乎出了大事情,整個幫會秩序漸漸混亂人心惶惶,好些分舵主都疑心江邪月得罪了大人物七陽幫要完蛋了。
不過這也只是猜測,江邪月今天既然召開了幫眾大會,想必會有一個解釋。
這是一座長方形的教堂,教堂很古舊,在清晨顯得格外沉寂,羅馬式的圓頂穹窿風格給了人舒服的平滑感覺,整棟建筑呈現出十字架的結構,造型是非常傳統而神圣。
教堂內部金碧輝煌,光線幽暗,神秘莫測,用大理石砌筑而成,三四十名帶著黑墨鏡穿著黑衣服的男子就站在這片大理石之上,他們顯得很焦躁。
“聽說那個蘇狂一個人較量刀男劍女完全不懼,而且殺了刀男!”一名男子穿的很嚴肅,可是現在他的神色很緊張仿佛有災難降臨。
“這事老大已經不讓說了,我們別議論了。”
“真不知道七陽幫日后該何去何從。”
議論聲一直在持續,自從蘇狂殺了難道七陽幫上一天都沒有安生過。
今天江邪月終于出面了,在他們的總基地教堂內召開幫會。
江邪月的出場并不威武,甚至有些頹廢低調,他從幕布后走出來,整個人都有些憔悴。
咳嗽兩聲,江邪月緩緩地坐在了紅色的座位上。
頓時教堂內鴉雀無聲,紛紛將目光看向江邪月。
江邪月看起來并不像黑社會的老大,仿佛一個中年的農民,但是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敢怠慢。
“幫里最近出了大事,我想各位也都知道了。”江邪月精神狀態并不是很好,可是他的話里都露出威嚴,甚至還有些殺氣,他的雙眼已經陷入眼眶中,看起來非常深邃。
“老大,不管是誰惹我了我們七陽幫,我們都要他粉身碎骨,只要老大一句話我們立刻領著弟兄們把他大卸八塊。”站在江邪月最近的中年男子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啊,大卸八塊,我們一定要報仇。”既然有人開了頭,下面的各個堂舵主紛紛迎合。
“好了,都別插嘴,看你們的樣子心里還是有幾分畏懼的,就別逞強了。”江邪月似乎不高興了,他的話里帶著責備和憤怒。
頓時下面的人都不說話了,低著頭不敢看江邪月。
別看這些人平日里威風八面的,那是欺負欺負普通人,碰到真的對手立刻都慫了。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江邪月老了?嘿嘿,我告訴你們我江邪月白手起家到現在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什么陣仗沒見過,和別的大幫派也沒少交手血拼,沒點本事能活到今天?”江邪月的目光很寒冷,仿佛一條毒蛇準備咬人了。
“老大,你有什么辦法?”一名男子嚴肅的問道。
“辦法?他既然敢動我的兒子還殺了刀男就是和我撕破了臉皮,我要是不殺了這老大的位置坐著也沒意思了。”江邪月說著將瘦削的身姿向后靠了靠,一雙骨包皮的指頭敲打著椅子。
“老大一句話,我們誓死效忠!”白發侵上鬢角,可是這位元老脾氣并沒消減。
七陽幫是江邪月一手創建,其中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是江邪月的死命兄弟誓死效忠,不然他也不會安穩的做老大這么多年。
“諸位兄弟不要激動,我的義子江猛最近從昆盟回來了,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很是生氣,交給他處理吧,給年輕人一點機會。”江邪月說的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江猛,江邪月的義子,素以卑鄙狠辣、嗜血蠻橫著稱,以至于幫會內都說寧愿得罪江邪月也不愿意得罪江猛。
江邪月一手撫養他長大對他的信任無人可比,但是幫會里的這種傳也讓他很不爽,于是找個借口派江猛去了昆盟。
而昆盟,是江海市中心龍海區能夠攪得起風云的幫派,江海市的市長柳澤業等人都不會輕易得罪他們,可想而知其實力的龐大和恐怖。
而七陽幫和昆盟的關系,更是神秘無比沒人知道。
現在江邪月主動要回了江猛,想必不止是為了報仇那么簡單,七陽幫終究要有人接受,而他的那個親兒子.....
江邪月混跡黑道多年,深知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愿自己的兒子繼承自己的位置,無奈他實在不爭氣,如果硬要安排他繼位也不是不行,不過恐怕那個時候七陽幫就內憂外患了,如此反而害了他。
而江猛,似乎已經成了最佳人員。
“江猛回來了?”下面的人地位有的僅次于江邪月,幫內的事沒有不知道的,可是江猛回來這個消息很神秘,他們一點風聲都沒有。
“那個冷血殺人魔?”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堂主聽到江猛后渾身一顫雙目中流露出恐懼。
“他不在,刀男劍女最強,如今他回來了,而刀男已然死了,恐怕現在幫內要一家獨大了。”有元老級別的人感慨。
“他在時除了凈重老大,何嘗將別人放在眼里,就是刀男劍女那般高手他也還不是照樣得罪。”另一名中年男子憤憤的說道。
江邪月雖然年紀大了,不過依舊沉穩干練,隱忍毒辣,他既然準備出手了,那就絕對會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