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寅出身豪門,卻絕非那種庸庸碌碌的紈绔子弟,盡管說他的天賦很是普普通通,但他卻是權術無雙,手腕通天。
依靠著忽悠大法,再加上陳家的面子,很快就有一票武圣臨時加入陳家旗下,他們全都來到那一片僵尸夔牛的泥沼前,準備對付那些對方制造的該死怪物。而當他們將卒子都干掉后,陳嗣源才能夠跟僵尸夔牛一決雌雄,上演王對王的絕殺!!!
一旦能贏下來,第二份的劍道殘卷就能搞到手,那無疑也能夠打響在劍神墓中的威望,令陳嗣源的鼎鼎大名更有威懾力。
“請武圣兄弟們展露手段,將那些由泥漿、骨骼和幽魂組成的怪物解決掉。相信憑你們的數量,根本就是無驚無險的事情。”陳子寅笑瞇瞇地說,滿臉的期待。
蘇狂卻是忽然道:“陳嗣源公子已經陷入鏖戰,舉步維艱,他亟需我們出手對吧?否則的話,那些怪物圍攻陳嗣源,哪怕他是大星域風云榜上的高手,也終將必死無疑,對吧?”
陳子寅一怔,心中警惕,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狂,唯恐對方慫恿那些武圣背叛。
但蘇狂接下來,卻淡淡地說:“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既然陳嗣源公子陷入僵局,生死攸關,為何閣下卻袖手旁觀,置身事外?你讓我們出去對付那些怪物,自己作壁上觀,莫非……是存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準備等我們筋疲力盡,再偷襲我們?或者說,你很樂意瞧到陳嗣源公子被那僵尸夔牛干掉,所以才不愿出手?”
陳子寅頓時心中罵娘的,他沒有出手,而是在外游走的原因很簡單:他不信賴那一群烏合之眾!因此,他必須扮演好監軍的角色,提防著那些家伙,免得他們兩面三刀,甚至陽奉陰違地去偷襲陳嗣源。可萬萬沒想到,此種心思竟然被蘇狂給戳破,而且,蘇狂那混球直接就誣蔑說他意圖不軌!
陳嗣源的眼神,頓時凜冽地瞥來。
陳子寅心中驚怒交加,他自然確信自家兄弟沒有受到蘇狂的反間計影響,但是,他也沒法反駁,更不能將心中對那一眾招攬來武圣的警惕說出口,因為他高薪招募來那些家伙,還指望著他們出力呢,現在如果說自己對他們懷有戒心,那想必原本和諧融洽的場面瞬間就將分崩離析。
不能反駁,那就只能同意……“我自然會加入你們。”陳子寅淡淡地說,“只是我在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武圣愿意加入,畢竟,人多些始終是好的。”
“你就是孬種在找理由吧?”沒等蘇狂繼續挑唆,就有其余的愣頭青冷哼著說,人人都心如明鏡,而在蘇狂的提醒下,他們大概也已經瞧出陳子寅的心中所想,同時心中也是冷笑連連。
呆會,真的陷入苦戰的泥潭時,他們又豈會真的拿出底牌來跟那些怪物拼命???真要那樣做的話,簡直是蠢!
就算再拼命,得到劍道殘卷的也只有陳嗣源,而他們呢?所能得到的唯有卸磨殺驢而已,何況就算被額外打賞點靈石,又有何用?
所以,事實上混在隊伍中,跟蘇狂一樣心懷叵測的人絕不在少數,而能夠駕馭那些桀驁的家伙,就得看陳嗣源的手腕。
“子寅,就由你來率領他們對抗那些怪物吧。”陳嗣源淡淡地說,先做出個安撫人心的舉動。
陳子寅頷首同意,他已經懂得兄長的意思:在人心暴躁的如今,控制住局勢是第一要務,所以暫時妥協又何妨。
“來,請諸君跟我同心協力,事后,我們陳家必有重謝!”陳子寅噙著溫和的微笑說,但緊接著,陳子寅的笑容忽然收斂,又流露出一絲令人忌憚的鋒芒,“當然,誰若渾水摸魚,趁機搗蛋……呵,我們陳閥豪門的雷霆震怒,也絕非只是擺設。就在現在,就在外面,我們已經布置下天羅地網獵殺一個無名小卒,也是奸詐小人——蘇狂。我先將丑話說在前頭,希望你們不會也被列入陳家的黑名單。”
眾武圣們心中凜然,陳子寅的伎倆是很簡單的:先打你一棒,再賞兩顆甜棗。但那種赤裸的陽謀,在如今復雜的情況下,卻頗為有效,一下子就震懾住蠢蠢欲動的人心,令眾人沉默下來。
蘇狂也沒有多說,反正他已經達到企圖:將陳子寅也都卷入到漩渦中來,令陳家虎視眈眈的監控局勢的想法失效。
而在亂軍中,下黑手,敲悶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那對兵王出身的蘇狂來說,簡直是輕門熟路。
“嘿嘿,呵呵,欲對付陳嗣源那樣的天驕,先得斬掉他的左膀右臂!”蘇狂冷冽的眼神瞥視著陳子寅,帶著穴狼盯上黃羊時的漠然。而陳子寅驟然覺得芒刺在背,瞬間轉身,卻只看到正在若無其事閑聊的武圣們,蘇狂的臉已隱沒在人群中。
沒來由的,陳子寅心中蒸騰起一陣暴躁。
很快,夔牛僵尸大概又從劍神墓濃烈的陰煞中汲取一些靈氣,恢復體能,于是又向陳嗣源沖去,意圖擒賊擒王,將人族入侵者中最棘手的家伙解決掉。那樣的話,它就能騰出手來應付其余的武圣。
身為墓穴守護者,夔牛僵尸對地盤非常看重,因為它的存在必須依賴陰煞,而地盤愈大,所能夠吸收的陰煞就越多。想在劍神墓中獲得對應的領地,就必須完成劍神閣下臨終前的任務——守護劍道殘卷!所以,任何入侵者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