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徐子晉去。”
猶豫許久,徐神龍露出冰冷獰笑:“事已至此,唯有派去蘇狂和徐青洛都根本沒法對付的人,才能夠將他們徹底解決掉!如今的徐閥,能夠說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貙⑿烨嗦褰鉀Q掉的人很多,但隸屬我們派系,又肯對我唯命是從的,只有子晉。”
徐子晉,武圣六元丹!!!
值得一提的是,武圣的每一元丹都是門檻,意味著實力的絕對差距,只有天才人物才能無視差距,依靠著恐怖的武技,或是無雙的功法,甚至強悍的神器,完成越級挑戰(zhàn)。而想要越二級挑戰(zhàn)的話,就必須在所有的東西上都能夠碾壓對方!從修煉的功法,到習得的武技,再到眾多的隱藏底牌和寶器之流。
但越二元丹挑戰(zhàn),也已經(jīng)臻至極限,三元丹的差距已是天壤之別。
那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哪怕功夫再強勁,懂得散打、精通國術、擅長功夫,柔道嫻熟,在拳擊上也是技藝絕倫,但他卻也休想贏一個強壯的成年人。后者一巴掌就能將他抽翻。因為那就是在實力上的絕對察覺!
蘇狂只是小小的三元丹武圣,那條消息對所有關注蘇狂的人來說,都絕不陌生。而且,蘇狂是才突破到三元丹武圣,都未滿一年,因此他突破到四元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就是說,徐子晉憑著六元丹武圣的修為,就絕對能夠碾壓蘇狂,令他老老實實認慫服軟。
而徐青洛嘛,盡管劍道無雙,但徐神龍很清楚她的武神心經(jīng)有瑕疵:徐閥老祖對女人心存忌憚,他一直固執(zhí)己見地認為女人嫁人后胳膊肘必然朝外拐,而一旦將徐閥的武神心經(jīng)傳授給徐青洛的話,將來她必然會傳授給夫婿和后裔,那樣的話,徐閥的最強秘密就將泄漏。
正因如此,徐閥老祖才一直對徐青洛心存提防,從未同意傳授她正牌的徐閥武神心經(jīng)的要求。
甚至,老祖都對她心存打壓,試圖令她老老實實為徐閥效力,別心存非分之想。而最終證明,老祖的看法果然正確,徐青洛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是一個反骨仔!徐閥只是稍微對待她有些輕慢,沒有太看重而已,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叛出徐閥,簡直是其心可誅!
徐閥老祖對自己的英明睿智很是滿意,而一眾徐家高層也都在溜須拍馬,認為他是防患于未然,提早就看出徐青洛有反骨。
但他們卻已經(jīng)忘掉,徐青洛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勤勤勉勉地為徐閥效力十余年,甚至,直到她得到正版的《麒麟傲劍訣》和《劍魔篇》之前,都一直在為徐閥做事。而徐閥老祖卻因為自己懷疑的緣故,就刻薄寡恩地將本該屬于徐青洛的賞賜,一律克扣。如此差別性的歧視待遇,一直持續(xù)如此之久,直到徐青洛再也沒法忍受,她才毅然決然地叛出徐閥!
所以,徐青洛的叛出徐閥,是她天生反骨?或者說是十余年來受到的限制、刁難和刻薄寡恩,日積月累,滿心期待最終變?yōu)闈M腔失望,甚至絕望后的必然之舉呢?
站在徐青洛的角度,她深知徐閥老祖對她心存偏見,將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性得到武神心經(jīng)的傳授,而盡管如此,她依舊因為母親的緣故,瘋狂執(zhí)行任務,只為提高她們娘倆在徐閥的身份地位,可以說,她已經(jīng)待徐閥仁至義盡,但一腔豪情熱血,最終只換得猜忌多疑,最終冷卻冰涼,甚至在她勞苦功高后徐閥依舊滿不在乎地逼死娘親!
既然如此,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條理由能夠于心無愧地將徐青洛留在徐閥。徐閥,對她來說已沒有半點恩惠,只剩滿腔憤怒和復仇!
……
吞鯊島。
徐青洛抿緊朱唇,瞭望著那座欣欣向榮生意興隆的繁榮島嶼,神色冰涼,忽然喃喃地說:“徐閥必定得到消息,很快就會派人來吞鯊島追殺我的……甚至未必會饒恕你。因為你竟然愿意包庇徐閥的逃犯,而且上回在冥墟中,我們聯(lián)合貪狼大哥,摧毀徐神龍綁架武神骷髏的大計劃。以他的性格,必然會公報私仇的!”
蘇狂笑笑,滿不在乎地說:“徐閥,除非派長老來,否則的話,其余人都沒法奈何我們的。再說,他們也很難就精準地找到吞鯊島,畢竟在無盡星洋中島嶼眾多,他們根本無從判斷我們是前往吞鯊島的。”
“但愿如此。”徐青洛輕笑,那一雙如幻似霧的澄澈美眸中,宛如一泓春水,帶著濃烈的柔情蜜意,但她卻是忽然想到一個隱憂,一怔后,猶猶豫豫地說,“但徐閥真想要跟我們翻臉的話,我懷疑他們會派徐子晉來。”
“誰?”蘇狂和白胡子武圣白元洲彼此對視,后者擺擺手,說他一無所知。
“徐家的一名隱姓埋名,十分低調(diào)的老牌六元丹武圣。”徐青洛的精致眉宇間隱隱約約有一分陰霾,皓腕綰起青絲,“在徐閥的任務紀錄中,唯一我沒法超越的人。他的殺人成功率是……百分之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