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杉海盜的眾多武圣們,頓時臉色難看。
習慣肆無忌憚地嘲諷和取笑別人后,當他們淪為譏笑對象后,他們就會覺得很丟臉。何況,蘇狂只是名羸弱的小小三元丹武圣,竟然妄圖找茬,跟他們翻臉,那簡直是不知死活之極!!!
“雜魚,看來待會楚狂歌將你俘虜后,我們該帶你回甲板,掛在桅桿上曬七日七夜!一口水都禁止提供給你,讓你享受最恐怖的煎熬,活生生地曬成人肉干!”一名五元丹武圣輕描淡寫地陰鷙著臉說。
“呵呵……有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得有些離譜啊。以你的本事,除非跪地求饒,我們才會考慮饒你不死。但你竟然有膽量跟我們翻臉,真是活得有些膩歪吧?”海盜們臉上罩著陰鷙的寒霜,人人都擺出兇神惡煞的模樣,頓時令長街上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紅杉海盜的兇惡之名,在吞鯊島中可謂是人人皆知,所以根本就沒人敢輕易激怒他們。就算是高等級武圣,也會暫時隱忍,畢竟在紅杉海盜的幕后,也是有著非常強勁的老牌勢力為他們撐腰的。
蘇狂漠然一笑,神情冰冷,流露出三分玩味:“只準你們拿別人取笑,現在我說三兩句話,都不準的嘍?你們很是蠻橫霸道啊。”
“當然!”五元丹武圣理直氣壯地森森說道,“在拳頭為尊的星海上,你一個小小的三元丹有何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憑你的身份,我能夠跟你說兩句話,都是紆尊降貴,你該感激涕零才對!”
蘇狂啞然失笑,搖一搖腦袋:“待會,你變成冰冷尸體的時候,但愿依舊如此嘴硬。嗯……也沒必要耽擱太久功夫,直接開戰吧,我們都很忙,我也沒有太多工夫敷衍你們。”
說著,蘇狂打個哈欠,神情自然,根本就沒有將所謂的決斗當一回事。
人群一陣陣騷動,所有人都能瞧出其中貓膩:看上去……蘇狂未必就是那種任人折辱的弱雞啊,看來他們的對決的確存在著一些懸念。
只有紅杉海盜的人心中驚疑未定,頓時就有人用眼角余光掃向慕容天麒,但后者卻是云淡風輕,神色如常。
蘇狂皺眉,精準地捕捉到一絲端倪,心中疑惑:他才登陸吞鯊島沒多久,為何慕容天麒就會跟自己生出齟齬來呢?甚至,他竟然找來紅杉海盜,想刁難自己?
“那就開戰吧!”得到授意的紅杉海盜們心中都安靜下來,既然慕容公子說蘇狂的修為只有三元丹武圣水準,那就絕對沒問題,畢竟,他新得到的海龍之眼,簡直是極品的偷窺至寶,能夠輕易地看破不超越他三元丹修為的人。也就是說,除非蘇狂的修為隱藏得特別深,是七元丹武圣之上,才能夠讓慕容天麒失敗。
但以蘇狂的年齡,可能嗎?
紅杉海盜們很快就紛紛露出冰冷獰笑,所有人都漠然地瞥視著蘇狂,仿佛在看一具死尸,或者是甲板上瞪圓眼球的咸魚。
人群也是嘩然,盡管根本沒人覺得蘇狂能贏,但瞧人家的姿態,未必就真的畏懼紅杉海盜,說不準……是有背景的吧?所有人都心存疑惑,
楚狂歌滿臉的獰笑,盡管他神態輕浮,但任何熟悉楚狂歌的人,都能夠輕易地從他的行動上看出他心中已經是警惕萬分,甚至所有的神經都已繃緊,而靈氣也瞬息沸騰。
蘇狂沒有小覷楚狂歌,或者說,他早就磨礪出獅子搏兔尚需全力的心態,因為倒斃在小人物刀鋒下的大家伙,縱觀歷史五千年,簡直是多的如浩瀚云煙。而蘇狂也多少回越級挑戰,將那些自命不凡的蠢貨們直接撂翻。
所以,蘇狂直接就將七殺劍拿出,逆龍碑也翻滾著祭出,直接在蒼穹上巡邏著,但卻沒有出手,只是擋在他和其余的海盜中間。畢竟,海盜們是不懂得半點禮義廉恥的,一旦楚狂歌陷入尷尬絕境,他們必然會出手襄助,那無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群毆,對海盜來說才是重點,單挑基本上都是玩鬧。
對待根本就沒有任何規矩,動輒就會直接掀翻桌子的人,小心謹慎才是王道。說不準在蘇狂跟楚狂歌對峙時,就會有海盜偷偷用吹箭、飛鏢等暗器來對付自己呢,人性本就從來都經歷不起考驗。
“蘇狂小子……稍安勿躁,很快我們就能會我們紅杉海盜的老巢爽歪歪。”在跟蘇狂對峙的時間中,楚狂歌的威勢很快就攀升到巔峰,他手中的劇毒匕首,也冒出淡淡光澤。但他依舊在嘗試挑釁和激怒蘇狂,因為他非常清楚,在暴怒下人的行為往往會失去理智,而他卻能夠維持絕對的冷靜。
蘇狂只是微微笑笑,多少大風大浪的磨礪,令他的沉穩簡直是巍峨如山岳,就憑三兩語休想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