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神武方舟上如果說有人特別了解徐青洛的恐怖的話,非陳嗣源莫屬。
盡管很想反駁,但陳嗣源卻只能閉嘴,因為他忽然心存僥幸:幸好沒有選中徐青洛啊……否則我哪有一成勝算?評鑒組織真的太謙虛,徐青洛那妖孽,恐怕有沖擊前六十排位的實力啊,只要稍微再給她三五年,不,一年足矣。
但緊接著,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懼就籠罩陳嗣源:該死的!能夠令評鑒組織將徐青洛都剔除,為我特別準備的十成十人選,那該強悍到何等地步啊?!
恐慌沸騰的陳嗣源,眉宇間的陰翳根本沒法隱瞞,或者說,那股深入魂魄的恐懼甚至令他沒法保持翩翩風度。
“胡說八道,原來是一介女流之輩,而且倘若她真的有那樣強悍的實力,又豈能落魄到淪為徐閥的棄子?我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有人立刻蔑視地反駁,對待女武圣,很多頑固派都認為她們的戰力很薄弱。
“沒錯,女武圣本就孱弱,都是弱不禁風的孬種,真實實力往往遜色她們的修為一個等級!何況,我們陳嗣源已經有堂堂五元丹中期的修為,而且近些日子閉關許久,已經領悟到很多刀道殺招。而徐青洛只有四元丹而已,雙方隔著一個等級的差距呢!一加一減,赫然就是兩個等級的差距!就憑她也配說是九成概率?”有人大肆嘲諷。
“呵呵。”
在眾武圣們的謾罵詆毀中,信使卻是笑得格外歡暢,隨后他就掃視全場,一股十元丹武圣的強悍威能碾壓所有叫囂著的人,而等到全場鴉雀無聲時,信使指指陳嗣源,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啊。你們瞧瞧,全場唯一未曾出口反駁我的,恰恰是陳嗣源公子!而且,我忘記提醒諸位一件事,在劍神墓之旅中,陳嗣源公子曾跟徐青洛當初女扮男裝的徐青藤關系不錯,他應該是現場所有人中,唯一知悉徐青洛實力的人,所以,他才會沉默。”
所有的忿忿,戛然止住。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陳嗣源身上。
“我……”陳嗣源澀然地說,“的確很清楚徐青洛的厲害,她配得上劍道無雙的贊譽,但我跟她是友非敵,從未切磋,所以也從未想過我跟她交手誰贏誰輸。”
“如果,你們必須生死對決呢?”信使饒有興趣地問,依舊咄咄逼人。
“反正都已經無關緊要,閣下何必啰嗦?告訴我真正的對手的就是。”陳嗣源雙眉緊鎖,暴躁地說。
“哦,那就揭示您真正的對手姓名吧。”信使淡淡微笑,將口袋中真正的那份由白元洲簽署批準的名單掏出來,打開,在所有人的窒息等候中宣讀:“寒門武圣:蘇狂!”
“什么?!”陳嗣源覺得他好像有點耳聾,急不可耐地問,“哪個蘇狂?”
信使雙手一攤:“是在劍神墓之旅中,抵御陳無極一劍安然無恙,在陳家圍剿中逃之夭夭,在群星之城中有小說旗艦店的蘇狂。”
“你是說,是那個我的手下敗將蘇狂??!!”陳嗣源捧腹狂笑,簡直鼻涕眼淚都要流出來,甚至他笑得都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讓徐青洛來跟我對決,說不準她真的能夠有九成勝算,但蘇狂?那個三元丹的小小賤民武圣,被我們陳家和常家聯手通緝,好像一條落水狗般被打得屁股尿流的廢物!如今他竟然想來跟我爭鋒,搶奪我的排位?他,腦袋燒焦了嗎?你們評鑒組織的首腦,眼睛瞎掉了嗎???”
他得意忘形,說話都已經失去分寸。
但所有陳家武圣都沉浸在陳嗣源話語中的強烈自信中,所有人都不禁松懈下來,輕輕噓一口氣。
“什么嘛,虎頭蛇尾得很。原來只是那種貨色啊,蘇狂之名我也有聽聞,他居然是因為成功扛過陳無極隨意的一劍之威,而揚名天下的。嘖嘖,那簡直是令人笑掉大牙,根本就是嘩眾取寵嘛。依我看,他成名的方法很多人也能效仿。比如說:嚼食陳無極的一斤新鮮屎尿未死的男人,也會瞬間風靡大星域,成為奇談的。”
“十成十?十成十必輸吧!看來評鑒組織的情報能力也很有限,上回我曾參與對蘇狂的圍剿,那小子就像是滑不溜手的泥鰍,的確很是惹人厭煩,但不得不說,他那樣只懂得抱頭鼠竄的廢物,根本就絕非嗣源公子的敵手!看來評鑒組織氣昏腦袋,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抉擇。”
人們議論紛紛,但所有結論都是嘲諷。
信使卻是神情如常,一撇嘴唇:“但愿如此,那我們就在幻魔島上恭候大家光臨。請陳嗣源公子務必謹記,千萬必須要蒞臨,否則的話,您的風云榜第100排位就將被取締。”
“我沒有任何不前去的理由。”陳嗣源的所有優雅和鎮靜都在一瞬間歸來,再沒有初回聽到徐青洛的名字后的惶恐驚駭,甚至謙遜地一鞠躬,“多謝閣下為我帶來這條好消息。”
“呵呵。”信使唇角微翹,“順帶一提,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蘇狂公子在一日前斬殺徐子晉。哦,就是那名正在銜尾追殺叛出徐閥的徐青洛的徐家之龍——徐子晉。再附贈一條消息吧:據悉,徐青洛已經成為蘇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