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勝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底牌明明是,怎么會變成了。
牌是賭場的牌,場地是賭場的場地,桌子和發(fā)牌器還是特制的,只有賭場的高層才知道怎么用。
荷官雖然換成了楊莉,但楊莉不可能有問題。
就算馬山買通了楊莉,她也沒有換牌的本事。她只是個疊碼仔,如果有這個本事,也不用靠出賣色相勾引老板幫她洗泥碼拿提成了。
那么問題在哪兒?
許致勝看向馬山。
他敢肯定,馬山?jīng)]有出千。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馬山身上,這里所有的攝像頭也都對著馬山。
這種情況下,就算千王出山,也不可能換牌。
許致勝忽然想到了什么,霍然轉(zhuǎn)頭,死死地盯住坐在沙發(fā)上的查娜麗。
這是唯一忽視的點。
他想起來,那二十五億,也是查娜麗贏的。記住網(wǎng)址
可問題是,查娜麗在樓下贏二十五億,是因為馬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后,查娜麗趁機去下注了。
而現(xiàn)在,查娜麗沒有上桌,只是坐在沙發(fā)里。沙發(fā)離牌桌起碼五米遠。
如果這樣都能換牌,那就已經(jīng)不是千術(shù)能解釋了。
“你們……怎么做到的?”許致勝的眼里布滿了紅絲,仿佛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的樣子。
“運氣好而已啦馬山學著濠江人說話的樣子,“許經(jīng)理,你輸了!現(xiàn)在,你們賭場要付給我五十億了哦!”
許致勝臉色一陣慘白,咬牙道:“輸贏還不一定呢,我們繼續(xù)賭
馬山連連搖頭:“說好了一把定輸贏,輸了就是輸了,許經(jīng)理,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許致勝大怒,一拍桌子:“輸家不離場,贏家不下臺。贏了錢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有本事就繼續(xù)和我賭!”
馬山冷笑一聲:“原來濠江賭王也不過如此,五十億都輸不起啊!賭下去也行,不過你是手下敗將,已經(jīng)沒資格和我賭了,要賭就找個厲害的來吧
“你!”許致勝指著馬山,氣得不停顫抖。
幾個保鏢圍過來,只要許致勝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地對馬山動手。
馬山冷冷地看著他們。
許致勝胸膛起伏不定,忽而“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噴在桌子上。人站立不穩(wěn),往后倒去。
荷官一把將他扶住,叫道:“許經(jīng)理……”
又對旁邊的保鏢急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
保鏢們就要動手。
卻聽許致勝虛弱地喊道:“住手!讓他們走!”
“許經(jīng)理……”
“愿賭服輸,讓他們走!濠江何家是講信譽的。你們放心,今天是我輸了,我一個人負責,和你們無關(guān),老板不會怪你們的
許致勝的話讓馬山有些意外。
馬山平生最講義氣,也敬重講義氣的人,見許致勝如此重義,便有些愧疚,說道:“許經(jīng)理,其實我可以不要這五十億,我來的目的……”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許致勝抬手給阻止了。
“你不用說了,愿賭服輸,只怪我學藝不精。但你別想借此羞辱我!我不管你什么目的,趕緊走,錢,會打到你的戶頭上去的。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千術(shù)之道,知足適可,有命掙,也要有命花才行。五十億不是小數(shù)目,你好自為之吧
許致勝說完,揮了揮手,便坐了下去,垂眉低目,不愿再和馬山多說一句話。
馬山知道,許致勝是在提醒并警告他,賭場講聲譽,不會賴他這五十億,但拿了五十億,能不能離開濠江,就不一定了。
馬山朝許致勝拱了拱手,說聲:“多謝!”
便走向查娜麗,“咱們走吧
查娜麗站起來,和馬山并肩而行,走向門口。
忽見廳門敞開,一個聲音傳來,聲若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