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淵事務繁忙,再加上忽然多出一份龍靈草,自然得好好安排,出去放消息打廣告做宣傳,捍衛盛寶堂的百年招牌,所以他歉然地告辭離去,留下一眾靈木堂的人,繼續在盛寶堂中閑逛。
“我們去看看武圣四元丹的丹藥,你自己去挑武圣二元丹境的天材地寶吧。”很快,莫清風提議,笑瞇瞇地嘆息,“如今你已經有整整一萬的免費上品靈石,且償還期高達三年呢。簡直就是盛寶堂,無償贈給你一萬靈石,所以盡情去消費吧。有一萬靈石在手,就算是砸靈草丹藥,也絕對能夠讓你成為武圣三元丹的高手!”
蘇狂笑笑,道別靈木堂的眾人后,他先來到盛寶堂的柜臺前,借閱到一本《本堂貴賓卡特權條例》,將所有的鎏金貴賓特權,全都銘記在心。那也是兵王時期積累的習慣,跟一群他緝捕的罪犯學到的:總有一些高智商罪犯,他們平素打發時間的讀物都是刑法憲法之流,為的就是完美鉆法律漏洞。屆時,就算犯罪,被逮捕入獄后,也能合法減刑,可謂是特別有好處。
3分鐘背誦完畢,蘇狂將其都記得清清楚楚,然后笑瞇瞇地離去,讓柜臺前的侍者都滿頭霧水,又將那本已經積塵的條例塞回柜臺中。在他的整整十年服務生涯中,從來沒遇到性情如此特別的鎏金貴賓,不由腹誹得很。
蘇狂順著櫥窗,一件件地掃過去:三魂玄丹,無盡焱丹,雨魔果,風神草……
雖然都很稀罕,但蘇狂很清楚,那些玩意效果對他很有限的,完全沒有讓他第一眼就滋生出志在必得的想法。任何的武圣,對待需求的東西和突破瓶頸,都很特殊,沒法一概而論。
何況,真正極品的玩意,基本都在拍賣清單中,外界的漏網之魚很罕見,令蘇狂有一絲絲的失望。
但不得不說,盛寶堂誠然是很闊綽,有大手筆,在一列列一排排的靈草看過后,始終能夠挑選到一絲驚喜:一罐焱火魚油,靜悄悄地躺在櫥柜角落中,雖然標注著“已過期十五年”的標簽,但蘇狂依舊很清楚,它正是自己亟需的突破到武圣三元丹的東西!
因為,體內的魔龍精血赫然是有一絲的炙熱。
很久以來,魔龍精血已經跟蘇狂的血脈有一絲的融合,那是長久接觸的必然。因此,蘇狂也隱隱約約感應到他對焱火魚油的需要。
一瞧價碼:6666上品靈石。
蘇狂登時肉疼得很,他跟樊姬在斗獸宮耗費整日,才賺到兩百余的上品靈石,但那份焱火魚油,可是已經過期的,卻要價如此之高,看來砸錢提高修為,真的是一條艱難的路啊,除非他是生意經很厲害的超級商人,長袖善舞,旗下有盛寶堂那樣的店鋪。
但話說回來,盛寶堂主人,可是眾所周知的武神境強者。如果沒有那樣修為的話,也根本沒法捍衛住旗下店鋪,盛寶堂必然會被其余的武神覬覦,甚至公然勒索走股份。
但一想到樊姬被俘虜囚禁在火云堂,蘇狂就怒火熊熊,瞇縫雙眼很干脆地伸手,準備將其買下。
然而。
在蘇狂肉疼地即將付款時,卻是有一個慵懶卻令人嫌惡,且對蘇狂來說,陌生但印象深刻的嗓音,帶著一絲嘲諷說:“謝謝閣下的火眼金睛,竟然能夠從一堆垃圾中找到極品,哈哈,但很遺憾,焱火魚油將歸我所有!”
蘇狂一轉身,赫然正是炎烈風那張令他反胃的臉,三分邪性中帶著一絲乖戾,滿臉的輕蔑。
然后,炎烈風對著盛寶堂的侍者招招手,滿臉揶揄輕笑:“我要付款,買下這瓶焱火魚油。”說完,炎烈風完全沒有壓低嗓音的意思,淡淡嗤笑:“如今,你的女人正被我囚禁在臥室中,夜夜笙歌,被翻紅浪呢。小子,我瞧著你的帽子有點綠啊。”
在炎烈風身后,一眾武圣三元丹的保鏢,都情不自禁露出嘲弄冷笑。
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有啥本事?
再說,武圣二元丹的廢物,竟然憑一己之力妄圖挑釁火云堂少主,那豈非是將找死倆字,雕刻在腦門上?
蘇狂的臉色驟然陰鷙下來,然后冷冷地說:“樊姬是葬雪使者,自然有自保的方法,憑你也配侵犯她?但,稍安勿躁,炎烈風。我們的賬會一筆筆算的,如今,先讓我收筆利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