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刷刷的,一堆人大跌眼鏡,目瞪口呆地看著臨陣脫逃的蘇狂。
沒有人能夠想到,在一瞬間之前,擺出“背水一戰”和“破釜沉舟”的瘋狂的蘇狂,竟然轉身抱頭鼠竄,那簡直是大跌眼球,完全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楊昀淡淡喟嘆,雖說蘇狂的睿智,為他贏得性命,但……總歸是讓他滋生出一絲絲的失望,但總算安然無恙,所以其他的也就無關緊要。
孫軒樺冰冷嗤笑,雙手一攤:“嘖嘖,閣下的朋友,真可謂是慫包軟蛋。在面對強悍的古玄奇時,嚇得直接跳下擂臺,就那樣的廢物,你們先前也敢賭他能夠奪得三甲?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嘛!”
“你!”莫清風怒得七竅生煙。
“如果是孫軒樺閣下的話,會在只有武圣二元丹時,就跟四元丹巔峰的強者,拼個你死我活?”段天涯冷靜地反駁,搖搖腦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一輩子的所有敵人,全都是弱于你的,就你那樣的貨色,也配嘲笑別人?”
孫軒樺登時被戳中軟肋,咬緊牙關,雙目噴火。
而最得意的,赫然是炎烈風,他正捧腹大笑,揶揄地俾睨著蘇狂:“我本以為你有點血性,沒想到死到臨頭時,果然也是徹頭徹尾的垃圾。算你走狗屎運,今日能夠僥幸活下來,但待我從冥墟歸來,獲得無上傳承,你一定必死無疑!!!”
蘇狂一怔,露出三分狐疑,因為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而蘇狂對炎烈風關注許久,非常清楚他是那種特別沉溺奢靡享受,極為怕死的孬種,但他卻那樣熱衷地要闖入冥墟,且滿臉都是我一定能夠崛起的模樣,未免令人生疑:他……莫非已經提前掌握一些隱藏的手段?
但現在,絕非是考慮那種事情的時候,蘇狂一抬頭,先對關心他的靈木堂眾人點點腦袋,示意自己無事,然后瞥向裁判:“現在,宣布我的戰敗,然后給我繼續抓鬮下一輪的對手吧。”
“在蘇狂與古玄奇的全民擂臺爭霸戰中,很遺憾,蘇狂被輕易蹂躪擊敗,自愿放棄決斗,所以被淘汰出局!”裁判得意洋洋地說,咧嘴恥笑,“輸家就直接滾蛋出局,哪有下一輪?別嘰嘰歪歪黑幕啦,你連被黑幕的資格都沒有。”
“是啊,蘇狂你是腦袋燒掉了吧?”三甲排位基本上人人都特別清楚,無非是徐青藤、古玄奇和炎烈風霸占,所以說,可以預見到的是,孫軒樺又能大賺特賺,因此特格外滿意,一臉不屑地瞥著蘇狂,“既然已經輸掉,那就立刻滾回靈木堂吧,別再丟人現眼啦。事到如今,尚有何話可說?再啰啰嗦嗦,也只是胡攪蠻纏的狡辯而已,毫無意義。”
然后,孫軒樺瞥向一眾靈木堂的同僚:“楊昀,莫清風,我早就勸誡你們,別將自己的棺材本賭在性喜吹噓的大話精蘇狂身上。你們非得不信,現在悔青腸子又如何?賭局必然已經笑納你們的本金。”
楊昀淡淡冷哼:“我們只是低估火云堂的卑劣和裁判的無恥而已。何況,今日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下古玄奇從隱藏修為的武圣二元丹,變成武圣四元丹,城主府官方必然得給解釋,否則無法平民憤。”
“一群平民的惱火,又能如何?”炎烈風大笑,“實話實說,本少縱橫捭闔,欺男霸女已經整整十年,誰能奈何我分毫?都說,匹夫一怒,血濺七步,但你起碼得有武圣修為,才能夠有資格刺殺我,而必須得有武圣五元丹水準,方能有效對付我的保鏢!城主府是很仁慈,但你們也太忽略它的顏面,有任何丑聞和黑幕,都絕對會被壓制下來。堂堂一介武神的顏面,豈能任憑你們誣蔑詆毀?!你們,根本不懂政治。”
“說完了嗎?”在炎烈風笑得特別囂張,指點江山,一副只有我最厲害的嘴臉時,蘇狂瞥向裁判,臉色如常,“我想你大概未曾翻閱《全民擂臺戰注意事項補充篇(試行草稿)》,在其中的第三條,是專門針對作弊行為的。”
裁判一怔,臉色瞬間變得格外蒼白,渾身冰冷。
他的的確確是偷懶,未曾閱讀所有的條款,所以……莫非其中真的有隱藏的秘密???
蘇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瞥向炎烈風:“很抱歉,閣下的如意算盤已經全數落空。您的豬隊友,讓炎公子誤以為已經將我淘汰出局,但恐怕,事實上完全沒有。”
正在此時,提前在蘇狂的劍嘯九天下,關注到此地戰局的一名城主府管事,正悠閑踱步到此,那是位精神爍爍,格外有活力的儒雅長者,但他一瞧到古玄奇,登時臉色陰鷙下來:“你,就是曾經撒謊說你受重創,修為跌落到武圣二元丹的古玄奇?城主府的管事們,曾經就你的情況有過討論的……呵,據說你的信譽很糟糕,因此那時候我就懷疑你有作弊嫌疑,但理事長大人力排眾議,非說要秉持仁慈的概念,讓你通過。但現在看來,你的確是欺世盜名之輩!”
古玄奇拱拱手,趕緊誠惶誠恐地說:“我只是在對決中,性命攸關的時刻,瀕臨生死抉擇之時,豁然開朗,頓悟到一些瓶頸,于是舊傷愈合而已。請管事大人明察秋毫!”
管事咧嘴冷笑,又瞥向蘇狂:“嘖嘖,一介標準的武圣二元丹修者,能夠令有著武圣四元丹經驗的你,面臨生死抉擇?你胡編亂侃的時候,也稍微動點腦子,別說出如此荒唐,令人無法置信的囧事!”
糗事被拆穿,古玄奇登時臉色羞臊,但那也無關緊要,雖說未曾將蘇狂現場斬殺,有點遺憾,但起碼能夠獲得半數的懸賞金,也就是整整5000上品靈石,依舊是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