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胡慶海的分析后，牛山關點點頭，深以為然。

因為除了這樣，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合理的解釋，畢竟陳青川的確就是在自損。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陳青川的那份合同上沒有留下文字陷阱的情況下。

在辦公室中耐心等待了兩個小時后，多位資深法務翻來覆去研究的合同終于被拿了，一同帶來的還有他們篤定的研究結果：“這份合同完全沒有問題，就是拿到最高院也查不出毛病！”

意思很明確，將來陳青川想靠這份合同坑害牦牛集團利益的話，根本不可能，就是打官司打到最高院，也不可能靠這份合同從牦牛集團身上帶走一毛錢的利潤。

法務們都是精英，連他們都這樣篤定的說了，那么牛山關也就沒什么害怕的了。

他心中已經有了定計，但還是最后一次的問向胡慶海，“可簽？”

胡慶海鄭重點頭，“可簽，可速簽，以免大明集團總部勒令陳青川反悔！”

牛山關頓時連連點頭，陳青川做出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舉動，可大明集團總部卻不見得同意，萬一被大明集團總部知道了這件事情橫加阻攔的話，那這天大的餡餅可就飛了！

于是牛山關趕緊通知秘書聯系陳青川那邊，提出今天便可將合同給簽下來……

牛山關這邊有了決定，魏成澤那邊卻還在抓耳撓腮的。

他在辦公室里已經來回走了一個多小時，但怎么轉悠他也想不明白，陳青川是有病嗎？這么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搞，那以后還干個屁的生意，大明集團總部能支持嗎？

想了想，他覺得不能夠支持，甚至這件事情都不見得會成立，所以他的想法也跟初時的牛山關一樣，怕是合同里有什么鬼呢！

思來想去的又過了段時間后，心有惦記，魏成澤將電話打給了牛山關，貌似善意的提醒，“看在咱們老朋友，也有可能成為親家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忽略了合同本身，萬一有什么文字陷阱把你繞進去，那可就貪小便宜吃大虧了。”

魏成澤貌似勸說實則還是不想跑了牦牛集團這個大客戶，但他的‘好心’卻贏來了一個并無善意的結果，至少對他來說是沒有善意的，因為牛山關告訴他，已經準備簽約了。

魏成澤都懵掉了，牛山關敢簽約自然證明合同是沒問題，那……那就是陳青川腦子有問題。

“麻蛋，大明集團怎么會捧這么個傻子上來，95%的利潤讓出來，留5%的利潤喂狗呢？”

魏成澤就恨不能跑到陳青川的面前，把陳青川給活活掐死才好。

但商業就是這樣，人家愿意100%的利潤都不要，貼錢白干，他也說不出啥來，有能耐他也這樣去做啊？然而他卻沒有那種魄力，95%的利潤都讓出去，那還吃個屁的，整天站在西北角張開口，等著往嘴里灌西北風就行了。

“陳青川，你特么有毛病你！”

原本女兒來看自己，魏成澤挺高興的，可今天陳青川鬧的這出事，實在讓他鬧心！

可陳青川卻丁點都不鬧心，在當天晚上的時候，就跟牛山關簽訂了雙方合作初步合同規劃，在規劃合同中約定，陳青川讓利95%的利潤全部給牦牛集團，而牦牛集團則將相關類別的全部業務全權交給了大明集團，雙方展開了戰略性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