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梅是打定主意,就不會拖泥帶水的人。
晚飯后,她就給邵蕤彤發(fā)了條微信,說想和她談一下離職的事情。
邵蕤彤回她,讓她來茶室。
吳玉梅收到她的回復,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說辭,朝茶室而去。
茶室只有邵蕤彤一人,她請吳玉梅坐下,倒了杯剛泡好的茶水放在了她面前。
吳玉梅手碰了碰茶杯,朝她道謝,沒有端茶杯,而是,眼睛在含笑看著她的邵蕤彤臉上打量了一下。
“怎么突然要離職?”邵蕤彤優(yōu)雅精致的臉,含著平易近人的笑容,和往常無異。
吳玉梅早就準備好了借口,頓了頓后,她道:“是這樣的邵總,我女兒梁淺,前幾天和我商量,說上大學不想住校,想跑家。”
“我當時沒多想就同意了,覺得不是什么事兒。”
“后來回過頭想了想,覺得自己有點草率了。”
“她一跑家,一日三餐就得準備,我們家那口子,三天兩頭不在家,讓他照顧一個學生,實在是吃力,可我的話都和女兒說出去了,若是反悔,讓女兒總是失望不好。”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辭職為好。”
邵蕤彤很認真的聽她說完,點了點頭表示了了解:“如果是答應了孩子,確實不能總食。”
吳玉梅應了一聲‘是啊’。
邵蕤彤端起手上的茶水,垂著眼睫飲著茶,沉思著。
一會兒,放下手中的茶盞,認真的看著吳玉梅道:“玉梅,既然你都仔細的考慮過了,那我就不強留你了。”
“這樣,明天你找管家打離職報告,我讓他找人代替你,人找到了,你隨時可以走。”
“你在咱們家也工作了不少年,薪資呢,按十五薪發(fā)給你,還有今年的獎金,年終獎,各種福利折現(xiàn)給你。”
“我代表我們?nèi)遥兄x你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
“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隨時聯(lián)系我。”
“多謝邵總。”吳玉梅感激說。
“不會。”邵蕤彤嘴角含笑著。
邵蕤彤又簡單的問了一下她家里的情況,就讓吳玉梅回去了。
茶室的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站在門口的吳玉梅滿臉的遺憾。
若是他家里平凡一點,普通一點,有個邵總這樣知性大方,通情達理的婆婆,這真的是一斷極好的姻緣。
可惜啊,沒有若是......
她輕嘆一聲,快步離開。
她一離開,茶室內(nèi)的邵蕤彤也沒多停留,也在后腳離開了茶室。
乘電梯,上了三樓,自己的房間,步入了房間內(nèi)的書房。
汪博凱見她進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她:“看來,澤深和玉梅的女兒談戀愛,是真的。”
古溪小鎮(zhèn)是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邵蕤彤自然會留意小鎮(zhèn)辦的所有活動。
當天,網(wǎng)上傳出汪澤深和梁淺的牽手照出來,她就看見了,并且轉(zhuǎn)發(fā)給了自家老公。
看歸看,他們也是生活在媒體眼皮子下的人,網(wǎng)上這些東西有多離譜,倆人心知肚明,并不信這樣的東西。
首到今晚,吳玉梅給邵蕤彤發(fā)微信,說要離職,邵蕤彤才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
“應該八九不離十。”邵蕤彤在他對面坐下,心事重重的。
“玉梅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真的,她不會在女兒考上大學,最不需要陪伴的這個時候,想要離開咱們家。”
汪博凱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
見她面色沉重,安慰說:“談個戀愛而己,又不是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不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邵蕤彤怎么能不擔心呢:“如果澤深和他那些朋友一樣,換了一波又一波的女朋友,一首沒個正形,游戲人間,我也不會擔心。”
“可他不是這樣的人。”
“很有可能一談就會入心,會涉及到談婚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