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姜琰的記憶。
姜琰也有他的記憶。
這是他們兩個的共同點,他們都擅長于偽裝,為對方打掩護,所以這么多年來,幾乎沒人知道他有雙重人格。
姜琰答應了溫淺,要等他一個月。
可這邊,木婉卻急的恨不得過兩日就直接辦訂婚典禮。
他摸著手中的文件,片刻之間,目光已經變化了幾次。
“三日后的晚餐取消吧,那天我有公事,需要開一個跨國會議。”
木婉一愣。
她不信!
可看著薄宴亭那冷漠的面龐,她根本沒辦法說出自己的質疑。
因為她一旦說出,換來的不會是薄宴亭的憐惜,而是厭煩。
“宴亭,既然你有事,那我會跟我爸媽那邊解釋清楚,將大家吃飯的時間往后挪到你有空閑的時候,只不過……”
“就算我們兩個人是合作,我也希望你能夠給我相對應的尊重,至少在外人面前,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薄宴亭皺眉,這一次他終于起了身,正視面前的木婉。
“外人?你指的是什么?”
木婉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內心慌亂了。
“我,我沒什么意思的。”
薄宴亭居高臨下的看著木婉,目光深處除了一望無際的淡漠,還有兩分冷冽。
“木小姐,麻煩我再重申一次,我之所以還和你繼續聯系,完全是因為爺爺比較喜歡你,準確的來說,是因為爺爺比較喜歡木家,為了爺爺我可以暫時和你做出外人眼中以為的男女朋友關系。”
“我以為我們雙方這是合作,作為補償,我已經將薄氏集團價值一個億的合同給了你旗下的美容公司,也默許了你在你所謂的外人面前,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我相信這份關系能夠大大幫助你和你的公司,這已經是我給你的最大誠意。”
“但是,我必須要再次聲明,我不會跟你訂婚,希望你能夠做好你父母那邊的工作。”
“當然,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合約,之前的合同就當是我的補償。”
木婉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就像是被抽走了血色一般,逐漸蒼白。
她慢慢的紅了眼眶,“宴亭,我喜歡你,你怎么就看不出來?”
薄宴亭皺眉,“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你希望我跟你結婚的話,那我們的合約不如趁早作廢。”
木婉慘然一笑,“所以你知道對不對?是因為她嗎?”
薄宴亭臉色有些難看的回了自己的座位,“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木小姐,請回吧。”
木婉慌了,“別,宴亭,我不問就是了,是我不應該越過界限,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別終止合約。”
話落,她不等薄宴亭開口,就急急忙忙離開,“我不打擾你忙了。”
瞧見木婉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薄宴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果然。
當初就不應該一時氣憤上腦,答應木婉所謂的合作。
他就是被溫淺氣到了。
所以才暫時和木婉合作,用來應付爺爺。
但是他們的合作也僅限于維持表面上的和諧關系。
木婉卻在木家宴會上到處找人散播他們即將訂婚的消息。
木夫人更是當著木婉父母的面,讓他們約個時間吃飯,他面子上過不去,只能答應了。
如今看來,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時候,腦海不合時宜的想起溫淺剛才故意的挑釁。
她就是故意當著木婉的面親她,讓木婉崩潰的。
想起她臨走的時候說的話,薄宴亭更加頭疼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他的克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