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買了飯回來就發現溫淺倚靠著躺椅睡著了。
他一愣。
悄悄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薄總,您,跟溫小姐吵架了?怎么還把人趕出來了?”
薄宴亭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沒,是她自己要出去的?!?
嘉禾哦了一聲,便把病床上的餐盤取出,將薄宴亭吃的那些菜全部都擺出來放著。
“薄總,你現在拿得動筷子嗎?”
薄宴亭撇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直接把整副碗筷兒都接過去來證明自己。
“您有力氣自己吃飯,我就放心了。”
不然,他可不會喂人吃飯這種活兒。
隨后,薄宴亭就看著嘉禾從病床上抱起一床被子。
他一愣,“你拿被子做什么?”
嘉禾眨了眨眼,“溫小姐在外面的躺椅上睡著了,今天下了雨,外面挺冷的,我想著,拿個被子給她害一下,可能會比較好一點?!?
薄宴亭一聽,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她睡著了?你怎么不早說?”
薄宴亭說罷,直接將餐盤往前一推,麻溜的下了床。
嘉禾傻眼了。
“薄總,你的力氣恢復了?”
薄宴亭理都未理嘉禾,快步出了病房的門。
門外的長椅上,溫淺坐在那里靠著長椅的扶手,已經睡熟了過去。
看見她眼簾下的黑青,薄宴亭喉頭一動。
嘉禾跟著出來就看到了薄宴亭蹲下了身子,百般憐惜的將她額頭的碎發撩開,隨后伸手環住她的腰肢。
嘉禾急了,“薄總,你身上的力氣還沒有恢復,不然我來抱……”
“不需要?!?
嘉禾的話還沒有說完,薄宴亭直接三個字甩給了他,伸手將睡熟了的溫淺抱了起來。
身體被這么一驚,溫淺下意識的抓緊了薄宴亭的領口,整個人往他的懷里鉆了鉆。
心口處因為她這個動作有些發燙,薄宴亭喉結滑動,低頭緊緊的看著她。
溫淺,
為什么一個人的想法會突然之間有這么大的變化呢?
人是不可能會突然之間毫無理由的愛上任何一個人的。
你看我的眼神里明明清澈,根本就沒有你口中所說的洶涌愛意。
姜琰看不清楚,我卻能夠看得清楚。
你之前明明討厭我討厭的要死,恨不得跟我撇清所有關系,如今又為什么?
難道只是因為顧承澤傷了你的心,你才要回頭找我來報復他嗎?
懷中的人緊緊抓著他領口的衣服,似乎是做了什么噩夢,一雙眉頭都緊緊的擰了起來。
薄宴亭抱著人快速進入了病房,他看了一眼,最后還是把溫淺放在了床上。
嘉禾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床都讓出來的薄宴亭,識趣的沒進去,在外面關上了門。
床上,薄宴亭給溫淺捏好被子,剛轉身,手腕就被床上的溫淺一把抓住。
“別走?!?
“薄宴亭?!?
“不要……不可以……”
夢境中,薄宴亭單膝跪在她的墓碑前,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她想阻止,可是伸出去的手卻直接穿過了薄宴亭的身體。
她到底做了什么夢?
夢里都是他?
薄宴亭眉頭緊蹙,卻掙脫不開溫淺的手。
心口有著觸動。
薄宴亭最終還是心軟了,“罷了,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讓你拉一會吧?!?
這一覺,溫淺直接睡到了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