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溫淺做噩夢了。
她夢到薄宴亭中了子彈!
她整個人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拿過手機。
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鐘了。
薄宴亭還是沒有給她發(fā)一點點消息。
溫淺深吸了一口氣,心里有些不安。
她想給薄宴亭打電話,又擔(dān)心自己的電話萬一打擾了他正在辦的事情。
可如果不問問,她是真的不安心。
考慮再三,溫淺最后只給薄宴亭發(fā)送了一個消息。
只有兩個字。
“安否?”
等待的時間是焦急且漫長的,終于,手機叮叮一聲響。
薄宴亭回了她的消息。
雖然只有一個字,卻讓溫淺緊緊提著的心松了下去。
他說安。
溫淺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來只是一個噩夢。”
溫淺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放下?lián)鷳n之后,隨之而來的瞌睡讓溫淺趴到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不知,薄宴亭此刻就在醫(yī)院里。
他回了溫淺的信息,手指尖都是顫抖的。
“薄總,你別擔(dān)心,方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那么好,嘉禾一定不會有事的。”
薄宴亭死死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一張臉有些蒼白。
那顆子彈沖過來的一剎那,他被身后的保鏢推開,但是緊接著就是槍林彈雨!
他第一次那么切實的感受到了人命在武器面前的弱小。
短到只有一分鐘的射殺,跟隨他而去的保鏢死了三個人,傷了八個人!
就連嘉禾,最后都為了護住他而被射中了肩膀。
薄宴亭一雙眼眶通紅,泛著濃濃的血絲。
孟溪趕到的時候,看到薄宴亭這個模樣,怕急了他會突然被另外一個人格替代。
“老宴,你還好嗎?你別急,嘉禾只是傷到了肩膀,有我哥這個外科圣手在,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薄宴亭手心都被摳的有些發(fā)紅,“怪我,我今天晚上不該一意孤行,我該聽她的。”
孟溪不明白薄宴亭話中的她是誰。
此刻手術(shù)室的大門終于打開,方寒戴著口罩,孟溪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他。
“哥,他怎么樣?”
方寒看了一眼緊張到瞬間站起來的薄宴亭,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放心吧,人沒事,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后續(xù)只要好好照看,很快就可以恢復(fù)。”
薄宴亭緊緊提著的心快速放了下去,身子一顫,好在一旁的孟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老宴,你還好嗎?”
薄宴亭伸手抓住了孟溪的手臂,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我沒事兒。”
每當(dāng)他有自我保護意識的時候,姜琰就會出現(xiàn)。
但是這一次,他拼了命的克制,讓自己來承受這一切。
這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來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