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想說這件事情,那我就不問,我只是擔心你,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
薄宴亭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沉默良久。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薄宴亭下意識把車開到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薄宴亭才反應過來。
“抱歉,我在這里下車,你回去吧。”
薄宴亭解開了安全帶,高大的身子下了車。
溫淺二話不說沖下了車,攔在了薄宴亭面前。
“我陪你一起上去。”
薄宴亭皺眉,“不用。”
溫淺這一次卻由不得他拒絕,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薄宴亭,你給我記好,我溫淺是你未來的老婆,我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與你并肩而立,我不管你要面對什么,我都能夠與你一起承擔。”
薄宴亭手指微顫。
他是應該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的。
可是這一刻的他,卻貪戀她手心的溫暖,舍不得放開手。
這么多年來都是他一個人走過來的,從來沒有人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告訴他可以陪他一起承擔。
“你既然知道我得罪的是什么人,還敢站在我的身邊?”
“那又怎樣?”
“你就不怕死嗎?”
“我不怕死,這個,我以為上次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你就已經很清楚了。”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怕死。
她怕自己身邊最在乎的人死。
“你!”
“你生氣也沒有用,反正我現在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賴著你了。”
薄宴亭壓制住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一顆心卻軟的不像話。
那張嬌俏可愛的臉蛋兒上此刻滿滿都是認真。
這一刻薄宴亭信了,溫淺是真的喜歡他。
他眼中的情誼不是作假。
“為什么?”
溫淺拉著他的手向前走,“原因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薄宴亭的目光落在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上,“薄夫人這個位置,你以前根本就不稀罕。”
溫淺輕笑,“我現在稀罕,非常稀罕。”
“相比這個身份,我更稀罕的是薄宴亭你這個人。”
薄宴亭唇角忽然漫過一道笑意。
手心微微一動,溫淺以為薄宴亭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去,越發(fā)用了力。
卻不料,他只是將手轉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被動的被溫淺牽著,如今卻是將自己的大手緊緊包裹住溫淺的小手,牽著她。
那一刻,溫淺心中的紫薇花兒瞬間開放。
這段日子以來的堅持總算是黑夜里見了光。
她紅著眼眶抬頭看向薄宴亭。
他沒有望向自己,而是有些緊張的直視前方,溫淺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死鴨子嘴硬的男人。
明明就是對她動了心。
她用力的回握住她,指尖從他的指尖中穿過。
十指相扣。
兩個人的心都跟著一顫。
一直到進了病房,薄宴亭都沒有松開溫淺的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