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我承認(rèn),我敗給你了。”
“溫淺,現(xiàn)在說喜歡你的這個人,叫薄宴亭。”
四目相對之間,是兩個人同時加速的心跳。
“你……”
“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不準(zhǔn)你再拿自己做誘餌。”
差一點。
她如果因為自己而受傷,那她絕對不可能會原諒自己的。
“我答應(yīng)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薄宴亭,只要能夠護你安危,便是我沒了這條命又如何?
這條命,本來就是欠你的。
見她答應(yīng),薄宴亭松了一口氣,“你先前的話沒有說完,繼續(xù)說。”
溫淺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不是你說不想聽的嗎?現(xiàn)在想聽了?”
薄宴亭耳朵尖有些發(fā)紅,“嗯,現(xiàn)在想聽了,你說不說?”
溫淺噗呲一笑。
“說出來可能會有些匪夷所思,但我還是想告訴你。”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顧承澤利用我,踩著我的尸體拿到溫家,夢里,他制造車禍,殺了我爸媽,又將我推入海中,生生的溺斃了我,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是發(fā)生過一樣。”
“夢想之后,我開始調(diào)查顧承澤,我發(fā)現(xiàn)他的確三番兩次算計我,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溫淺的話,讓薄宴亭子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所以,顧承澤曾經(jīng)親手殺了她嗎?
所以她才會出自本能的害怕顧承澤的靠近?
所以她才想要自己親手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所以,阿宴,不是我不肯跟他分手,是我不甘心,我要讓他曾經(jīng)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
溫淺語中的恨意那么明顯,薄宴亭卻看到了她眼底深處的脆弱。
“我?guī)湍恪!?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幫你。”
溫淺心下感動。
你已經(jīng)幫過我了。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根本就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只能夠淪為一抹不甘的怨魂,飄蕩在這個世間。
————
溫淺和薄宴亭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莫雨兒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薛明的父親。
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中年男人佝僂著背,走過來的步伐有些踉蹌。
溫淺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的就擋在了薄宴亭前面。
后者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讓開。
“薄老板。”
“之前的事情,我代我家的那個向你道歉,她是因為悲傷過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才會把過錯推到您的身上,但我知道,這是我家明兒的命。”
溫淺見他是來道歉的,并不是來責(zé)怪薄宴亭的,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一直小心著,生怕他們會突然出手傷害薄宴亭。
“薛叔叔,你不用跟我道歉的,薛明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薛父的眼睛紅了紅,聲音還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