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玫瑰和月季你分得清嗎?”
溫淺,我和姜琰,你分得清嗎?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溫淺渾身一滯。
她以為,姜琰是最愛吃醋的那一個。
所以她剛才下意識的以為,強吻她,而且在吃醋的人是姜琰。
結果他的聲音和語氣一出,她才知道是薄宴亭。
“我……”
溫淺有些心虛。
她有的時候也是認不出來的。
畢竟兩個人雖然性格不同,可畢竟頂著這一副軀體,她或許能夠根據眼神認出,可,這種突如其來的時候,她真的沒辦法分清楚。
薄宴亭放開了溫淺,又恢復了往日那般清冷矜貴的模樣,只是語氣比著之前淡了不少。
“你來找我,是要確定這份合同的安全性嗎?”
“合同在桌面上,你的簽名應該已經消失了,不相信的話,自己看吧。”
他似乎又將自己的心包裹了起來,不再展示給她看。
溫淺心口有些難受。
像是被一把大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呼吸都有些困難。
“阿宴,我……”
“對不起。”
薄宴亭長睫微微一滯,“不用道歉,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罷了,我自己會調理好的。”
本來就是他的問題,又如何能夠將責任怪到溫淺身上?
“不是這樣的……”
溫淺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她的話?
他們兩個人是能夠共享記憶的,這一點她清楚。
昨天晚上回復姜琰的時候,她一時之間忘了這個事兒。
后來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說什么都晚了。
“看合同吧。”
薄宴亭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他手臂一抬,被隱藏在白襯衫下的那塊手表露在了燈光之下。
溫淺手心緊了緊。
她沒解釋什么。
因為她也的確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
合同上原本屬于她的簽名,此刻那一欄全部都空了下去。
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痕跡。
溫淺自然是相信薄宴亭的辦事能力,有他出馬,這件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溫淺看了一眼之后就將合同扔回了桌上。
薄宴亭只覺得身旁的沙發一軟,所以她身上淡淡香甜的味道傳了過來。
他聲音有些悶悶的,“既然看完了,就去陪你的男朋友吧。”
溫淺緩緩的扣住薄宴亭的手臂,“我現在不就是在陪我的男朋友嗎?”
薄宴亭皺眉,想要將自己的手臂抽回去,溫淺卻像個賴皮膏藥一樣賴著不松手。
“別扯了,你再扯的話,我可就要摔到你懷里了,還是說,你比較想讓我摔到你懷里?”
溫淺半邊身子都已經傾斜到了薄宴亭身邊。
她耍無賴的模樣讓薄宴亭有些無奈。
“坐好。”
溫淺嘿嘿一笑,不僅沒有坐好反倒是直接翻到了薄宴亭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