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
那張熟悉的臉,夜夜都充斥在他心尖上的人,就那么擋在面前,薄宴亭手中的木棍生生停在了半空當(dāng)中!
一剎那間,薄宴亭眼中清醒了幾分。
溫淺見他停了動作,連忙抓住他的手腕,“阿琰,你聽我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但是我的背好疼,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我快要堅持不住倒下了。”
姜琰瞳孔逐漸清明,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溫淺,“淺淺,我……”
溫淺輕輕的拍著他的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里味道好難聞,你能不能抱我出去?”
姜琰冷靜了下來,眼神里只有溫淺,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
腰部被他的大手重重攔住,姜琰丟了手中的木棍,挽住她的腿,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溫淺安靜的縮在他的懷里,一顆心卻久久都不能平靜。
直到他們一步一步走出這個廢棄工廠。
遠(yuǎn)遠(yuǎn)的,溫淺看到了警車。
有警察朝著他們沖了過來。
溫淺緊緊的抓住薄宴亭胸前的衣服,眼眶都紅了。
剛才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上輩子,薄宴亭在替她報完仇,處理好一切之后,整個人在她的墓碑前跪了兩天兩夜。
他眼中的瘋狂和剛剛一模一樣。
那種瘋狂和執(zhí)念讓他無視死亡,眼中沒有了任何光芒,唯獨只有濃郁的血腥。
還好。
還好她能夠?qū)⑺麜簳r從這種情緒當(dāng)中拉出來。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攔不住薄宴亭。
她現(xiàn)在一顆心還是后怕的。
警察就在外面,薄宴亭如果真的把那個男人打死了,那他就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他的手上就要沾上一條人命!
當(dāng)著警察的面,人證物證俱在。
只要人沒死,那說破了天他們也是綁架犯。
可人一旦死了,那薄宴亭就逃脫不了殺人的罪名。
溫淺將頭埋在薄宴亭的懷里,身子都有些顫抖。
察覺到懷中人的害怕,姜琰停頓下了腳步,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背,“不怕,我在。”
。
許影的速度不比薄宴亭慢多少。
薄宴亭到了沒多久之后,許影就緊接著趕到。
一路上被許影飆車嚇得肝膽俱裂的孟溪,下了車之后就扶著車邊狂吐。
恨不得把今天晚上吃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許影看了一眼他這狼狽的模樣,很想說他廢物,考慮到他的身份生生忍住了。
許影和薄宴亭去的并不是同一個倉庫。
薄宴亭根據(jù)聲音找到了溫淺。
許影這是根據(jù)自己調(diào)查的定位,最后確定在了最南邊的倉庫。
倉庫里有個破舊的燈泡,一閃一閃的,在這漆黑的夜晚里有些嚇人。
風(fēng)呼呼的刮著,許影眼尖的看到了廢棄倉庫外面有幾根木棍。
她頓時皺眉。
這里有人。
至少剛剛,這里是絕對有人的。
許影進(jìn)去之前,警惕的撈了一根木棍。
跟在她身后的孟溪見狀也像模像樣的拿了一根木棍。
“溫淺真的在這里面?”
許影連忙抬手,瞪了一眼孟溪,“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