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嘶。”
溫淺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不就是被那匕首劃了一下,而且她當時就已經處理了,怎么這傷口好起來那么慢?
白日里,寧槐用刀在她手臂上劃的傷口,此刻有些暗紅。
明明沒有很深,只是劃破了一層皮,但因為她今日與那持刀傷人的精神病動了手,本來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再度裂開,相當于二次傷害。
如今再度上藥,疼的溫淺額頭上出現了絲絲冷汗。
窗戶外忽然傳來了動靜,溫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下意識打開了自己的戒指,將手背于身后,目光警惕的盯著窗戶。
與此同時,她將自己的手機停留在撥號界面,一旦有任何情況,她手機中的電話就會立刻撥出去。
咔噠。
那動靜離窗戶越來越近,隨后咔噠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扒拉到了窗戶旁……
唰!
薄宴亭一只手剛剛摸到窗戶,正準備整個人一躍而進,忽然一道泛著冷光的銳利刀片朝著自己刺了過來,薄宴亭下意識的躲過去,整個人差點沒直接從二樓摔下去!
“淺淺!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溫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動作,一把抓住了薄宴亭的手臂,她傻眼的看著窗戶外探過來的腦袋,“薄宴亭?”
片刻后,薄宴亭從窗戶外爬了進來,累的氣喘吁吁。
他將身上綁的安全繩解開,一眼就看到了溫淺手臂上的傷,“手臂怎么回事兒?”
溫淺下意識的就想要把衣服折下來,薄宴亭攔住了她的動作,“別動,會碰到傷口。”
她剛剛一時情急,只顧著窗戶外可能會進來的賊或者是殺手,忘了把自己的傷口遮蓋一下。
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薄宴亭。
“你還沒說,為什么大半夜的會翻我家窗戶進來?雖然我家是二樓,可你就不怕這個樣子翻進來,萬一掉下去,還要不要命了?”
薄宴亭目光一直心疼的落著她手臂上,“誰傷你的?”
溫淺沒有轉移走話題,有些失笑,“薄宴亭,我在問你話。”
“我也在問你話。”
對上薄宴亭那深邃擔憂的眸子,溫淺最終還是投降了。
“好吧,寧槐傷的。”
薄宴亭面色一沉,牽住她的手臂。
看著桌面上的醫藥箱和帶血的棉簽,薄宴亭猜到了她剛剛在處理自己的傷口。
他一不發,身上卻裹挾著濃郁的黑暗,讓溫淺覺得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如果換成姜琰,現在估計已經拿著刀恨不得去殺了寧槐。
溫淺目光微微一閃。
他順著窗戶爬到二樓的時候,她真的以為來的人會是姜琰,沒想到居然是平時冷靜自持,極少會做出出格事情的薄宴亭。
“沒什么事的,就是擦破一點皮,而且我也沒讓她好過,保安折了她的手腕,我還把她以故意傷害罪送進去了。”
薄宴亭沒說話,一不發的給她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
溫淺見狀,故意在他包扎的時候叫了一聲。
“嘶。”
薄宴亭本來就一直皺著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整個人慌亂了一瞬,“很疼嗎?對不起,我輕一點。”
溫淺唇角的笑忍不住勾起,“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薄宴亭這才明白,溫淺是故意逗他的,“我只是心疼。”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晚上就傷成這樣。”
薄宴亭的聲音低沉沙啞,很明顯是在刻意忍耐著。
讓本來還想開玩笑把這件事情遮過去的溫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今天彩虹繽紛城發生的事情他估計還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又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