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董事們的臉,就和這天變得一樣快。
明明昨天還是烈日,今日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溫淺淡笑著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笑意不達眼底。
都是利益的綁定者,誰又比誰高貴到哪里去?
一旦發(fā)現(xiàn)薄天啟扶不起來,他們就會立刻調轉槍頭。
“很抱歉,今日臨時起意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如今雨越來越大,我就不繼續(xù)耽誤大家了,希望大家今天晚上能有個好夢。”
溫淺話落,轉身離開,葉風的車就在陵園外停著,眾人都目送著溫淺上了車。
剎那之間,陵園外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如今我們真是老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浪高過一浪。”
“雨大了,今天難得放假,回家歇著了。”
葉董事說完,回頭望了一眼零元正中間老爺子的墓碑,隨后舉著手中的傘轉身離開。
剩下的那些董事相互對視,在沉默中消散。
溫淺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去了警局。
警局內(nèi),孟溪特意讓人帶他們?nèi)チ艘粋€單獨的房間,這里和隔壁的審訊室相連,從這里能夠看得到審訊室內(nèi)的一切,也能夠聽得到聲音。
一杯熱茶被送到手中,溫淺看了看隔壁的孟溪,“多謝。”
“不只是為了這杯水,還為了這段時間來,你幫我的一切。”
孟溪收回眼神,眼底深處帶著懷念,“你是老宴這么多年來唯一且最喜歡的人,身為他最好的朋友,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溫淺知道。
許影其實只是一個借口。
就算沒有影姐,孟溪也會不遺余力的幫她。
她之前說過,孟溪這個人,作為另一半,或許不合格,但是作為朋友,他是絕對夠格的。
她從來不會懷疑薄宴亭的眼光。
隔壁的審訊室內(nèi),薄天啟被銬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面對他的主審訊警官,薄天啟始終不發(fā)一語。
他被抓來之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說任何字,不要妄想從我嘴里套到什么。”
“警察現(xiàn)在什么都問不出來,不過不用擔心,如今我們掌握的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了,謝林杰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毫不猶豫就供出了薄天啟,他最多算是從犯。”
“薄天啟如今還不知道謝林杰的反水,估計知道了,就沒辦法像現(xiàn)在一樣這么淡定的坐在這里了。”
孟溪看向薄天啟的時候目光帶著嘲諷。
“做了這么多事情,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以為這件事情讓謝林杰去做,出事了也有謝林杰扛著,不會有人想到他頭上,呵,天真。以前若不是有老宴和老爺子護著,他早就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當初,二房都不肯養(yǎng)他,就是因為這玩意兒腦袋笨,是老爺子收留,說畢竟是薄氏的血脈,一直養(yǎng)在集團,沒有老爺子和薄宴亭,他算是個什么東西?”
溫淺還是難得聽到孟溪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她笑笑,“你都能夠看明白的道理,你說集團那些老古董們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