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顛簸,顛的溫淺幾乎要吐。
再這么顛下去,她會顛死的。
似乎老天爺聽到了她的請求。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車停了下來,隨后她被人溫柔的從車上抱下來,她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對方到底是誰,但是藥勁兒太大,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都睜不開眼。
最后只能又昏睡了過去。
等到再蘇醒過來,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她在一輛私家車上躺著,屋外漆黑一片,她敏銳的聞到了窗戶外面透進來的,海水腥甜的味道。
“醒了?”
這熟悉的聲音!
溫淺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車窗外。
沙灘邊上放著一張單人折疊椅,月光之下,坐在折疊椅上面的人那張側臉是那么的熟悉!
沈野!
溫淺壓下自己心中的緊迫,緩緩推開了車門,腳步有些踉蹌的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的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很快就回了動作。
“是你讓人把我從衛生間帶過來的?”
“怎么?后悔當時在春山居放了我?”
沈野轉過身來,月光之下那張臉沒有了當初的單純,只剩下了滿臉的陰翳,“所以在你心里,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不是嗎?”
溫淺唇角漫過了一道冷笑,“夜狼的人,跟我談信任?”
沈野垂眸,眼神里略過一道復雜,“溫淺,如果我跟夜狼這個組織沒有任何關系,我們會不會不一樣?”
溫淺目光打量著這附近,聲音冷漠,“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從你們對我和宴亭下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與夜狼這個組織不共戴天。”
沈野唇角勾了勾,“是嗎?那這么說的話,你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話落,沈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溫淺。
他雖然人長得青春奶狗,身高還是完全夠看的,溫淺只能夠抬頭看他。
他抬手,手指輕輕的捏住了溫淺的下巴,“可是我還不想讓你死,怎么辦?”
溫淺有些厭惡的別開了頭,躲過他的手。
“你知道我究竟要做什么?有我在手,你也威脅不了誰。”
沈野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嫌惡,冷笑著收回了手,“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能會知道,我們和a國的交易。”
甚至連具體的時間都提前掌握,很明顯,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計劃。
知道這件事情的沒有幾個人,除了父親和老大,老二之外沒有別人了,就連他都是不知情的。
那三個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恨不得守著那個位置活下去,是絕對不可能會背叛夜狼的。
那溫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溫淺頓時笑出了聲,“如果我說,是你們內部出了叛徒,和我做了交易呢?”
“不可能。”
沈野甚至都不用懷疑,就能夠直接給出答案。
溫淺臉色冷了下來,“沈野,販毒組織,這些年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個家庭,我想你們這些作案的人,比那些受害人更明白他們有多慘,我不后悔我做過的所有事情。”
“如今落到你的手里,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你想用我來終止這場大面積的收捕,不可能,網已經撒出去了,收不回來。”
沈野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溫淺,一不發。
溫淺一直被看的有些煩躁,忍不住別開了頭。
沈野卻強制性的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與之對視。
“溫淺,那天在春山居,我送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