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仔細回想著剛剛在醫院門口爸媽的微表情和微動作,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我瞧著爸媽的表情,應該沒什么大事兒,或許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不方便跟我們說,所以才沒告訴我們。”
許影如今也是關心則亂,沒理解溫淺的意思,“難以啟齒的事情?跟婦科病有關?”
溫淺噗呲一笑,“影姐,別胡思亂想了,應該沒什么大事,等過了今天,日后我們偷偷的問媽,媽的耳根子軟,說不定哪天就告訴我們了。”
“好吧,我聽你的。”
——
薄天啟人雖然不在,但別墅里卻留了人布置,溫淺和許影回到別墅的時候,一樓大廳的靈堂已經布置完畢。
甚至,薄天啟特地讓人打了一樽棺材,就這么橫放在了客廳中央。
溫淺進入客廳的時候,薄天啟安排的人剛剛布置完畢,那些人離開的時候還對著溫淺點頭致意。
溫淺的目光沉了下去。
“我這位好二叔還真是迫不及待,一天的時間都不想等。”
如今骨灰回來了,棺材也準備好了,他怕是明天就要召集薄家的人前來,好好的聊一聊繼承權的問題了。
“他這么著急,也足以證明他心虛,他越著急越好,對我們越有利。”
溫淺握緊了手指,“那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就得小心一些了。”
傍晚,薄天啟的人都撤離了別墅之后,別墅里來了一個人。
看到靈堂中間老爺子的遺像和骨灰盒,還有那棺材,葉董事的臉上有些悲痛。
“董事長,怎么會這樣……居然連您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怎么會突然之間發生車禍呢?還以為這次回來能夠和董事長你一起在下棋呢……”
葉董事手中捧著一束菊花,放在了棺槨旁邊。
老淚縱橫。
李蒲站在溫淺的旁邊,“少夫人,葉董事是董事會上所有的從頭到尾都支持董事長的人,他是董事長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后來風里雨里都跟著董事長,算是唯一一個真心的了。”
溫淺點頭,她看得出來。
每一個人的微表情,都別想逃過她的眼神。
那個人究竟有沒有說謊,是不是真心,她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她上前給葉董事遞了個帕子,“葉叔,我相信爺爺已經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跟宴亭的父母團聚了。”
葉董事擦了擦眼角的淚,“老董事長一輩子太不容易了,年輕的時候白發人說黑發人,如今……宴亭又出了那種事情,他怎么扛得住?”
“溫丫頭,辛苦你了。”
葉董事很清楚,如今公司云波詭譎,溫淺一個弱女子撐著很難。
家里又出了這么多的事情。
“溫丫頭,剩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墓地選好了嗎?”
溫淺點頭,“墓地爺爺生前就已經給自己選好了,明天一早就安排下葬。”
葉董事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悲傷的看了一眼靈堂上老爺子的遺像。
“好孩子,葉叔知道你不容易,葉叔今日前來,除了來送送老爺子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找你。”
溫淺眸光一閃,“葉叔,有話不妨直說。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