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阿宴……”
“不要……”
松軟的粉色公主房內,躺在床上的溫淺額頭上布了一層冷汗,她臉色有些發白,睡得極不安穩。
“不要!”
忽然,溫淺瞬間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一絲一絲后怕,讓她脊背發涼。
她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揉了揉疼的過分的腦袋。
“做夢?!?
“溫淺,這一切都是做夢,你別怕?!?
溫淺安慰著自己,可那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卻沒有停歇。
好久了。
自從她和薄宴亭確定關系之后,她就很少再做這樣的噩夢了。
尤其是從他們領證之后,這半個月來,她的生活簡直是蜜里調油,每晚都有自己最愛的人睡在枕邊,她幾乎都是一夜無夢,睡得很舒坦。
可今日回家的第一晚,她居然就做了噩夢。
她夢見薄宴亭這大雨飄飄之下跪在他的墓碑之前,割破自己的手腕,鮮血一點一點的流干流凈。
她夢見薄宴亭掉入一個黑暗的空間里,他看到了自己,那眼神,憤怒,憎恨,不甘。
他朝自己伸著手,要自己救他出來,可她無論如何都抓不住他的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跌入深淵。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溫淺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
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注意到時間居然已經將近10點多鐘了。
“我今天怎么睡那么久?”
記憶的最后,還是停留在她和薄宴亭煲電話粥的片段。
她昨天晚上就那樣睡著了,薄宴亭有沒有給她發消息?
溫淺抓過床頭邊的手機,打開了和薄宴亭的聊天框。
然而,兩個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晚上的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顯示,兩人的電話一共持續了三十六分二十多秒。
溫淺想了想,她昨天應該不到十分鐘就睡著了,那么剩下的時間……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薄宴亭那個家伙該不會是偷偷的在手機上看她的睡顏吧?
不對!
她昨天那么困,睡著之后有沒有流口水?有沒有磨牙?沒有說夢話吧?
溫淺頓時覺得有些社死。
雖然兩個人已經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天,可這種對著視頻睡著的,還是第一次。
“這個家伙,該不會一大清早就又去忙工作了吧?以前每天都會和我發個早安,今天居然連這個都忘了?!?
溫淺吐槽了一句,隨后開始洗漱。
混沌的腦袋一直持續到洗漱完畢之后,才清醒一些。
別墅內還是一如既往。
溫淺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溫淺驚訝的發現夏煙居然也在別墅。
“媽,今天怎么沒有跟秦阿姨一起出去逛街?”
最近這幾天,她媽不是每天都和秦阿姨呆在一起,給她準備各種結婚需要帶走的嫁妝。
溫淺結過兩次婚,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結婚要買那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