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好奇的臉湊上來。
溫淺淡定的咬了一口蘋果。
“預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甜。
甜絲絲。
就這么一句話,許影大致猜到了溫淺的計劃。
夏煙的商場嗅覺要稍微弱了一些,許影默默的在旁邊解釋。
“怪不得,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薄天啟在集團本來就已經很明目張膽了,如今又傳了這樣的消息回來,集團內恐怕很多人這次真的要站隊了,你打算來一招釜底抽薪?”
溫淺點頭,“現在就等。”
夏煙皺眉,“等什么?”
“等薄天啟對我動手。”
夏煙脊背一僵,“他當真有那么大的膽子?你背后可是站著整個溫家,他敢動你?!”
溫淺輕笑,“媽,在誘人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人被養足了膽子,膽子當然就大了。”
“我和薄宴亭有結婚證,那我就是他名正順的妻子,所以在法律上,我就是薄家如今唯一的財產繼承人,薄天啟如果想要完整的掌握住集團,光是弄死老爺子還不夠,他得弄死我,才能沒有一丁點威脅。”
“他敢!”
夏煙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大有現在就直接掐死薄天啟的可能。
“媽,你女兒哪是那么容易被人隨意揉捏的?他想動我,那就讓他動,但凡做事,都不會被抹掉痕跡,我要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才能將他從高處一把拽落,再也回不去。”
溫淺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眼神像極了薄宴亭。
“不愧是我的女兒,就是聰明,不過,既然明知道他要動手,我們就得更加小心,尤其是你的吃食方面。”
許影卻不覺得薄天啟會在溫淺吃的東西里面下手。
“我覺得,薄天啟不敢冒著徹底得罪溫家的可能動手,他要的,或許并不是淺淺的命,只要讓淺淺喪失繼承遺產的能力,那這些遺產就可以名正順的歸到他的名下。”
夏煙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又要睡不著了。
——
在一處仿佛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藏藍色的天空和海面連成一線,海邊的小船上,男人靜靜的躺在上面曬著太陽。
他那雙桃花眼望著天空,有些空洞。
自從上次心口有一抹不舒服的感覺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難道是手術的后遺癥?可我是動了腦部手術,關心癥什么事兒?”
他望著自己寬大的掌心,以及空空如也的手腕,他那雙眉頭死死的擰著。
他怎么覺得,自己的手腕那么空?手指也那么空?
他,是不是應該有一塊表,還有一枚戒指?
想到那塊兒表,阿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像是被針扎了一樣,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敲了敲自己的頭,似乎有什么片段劃過腦海,可他抓不住。
忘了什么呢?
他到底忘了什么?
為什么想不起來?
為什么他覺得自己應該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心都感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