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側(cè)的同僚扯了寧國公一下,“國公,陛下喊你呢!”
寧國公這才回神,駭然地出列,“臣在!”
哪怕平常心態(tài)再穩(wěn),這會兒都心虛得害怕,寧國公哪里想得到陛下會喚自己,就算是以往,裴卿也不是他。
晉元帝俯瞰著下首已出列的紫袍玉帶的寧國公,存了故意晾他片刻的心思,故意不讓他回去,轉(zhuǎn)而喚了旁的官員先交代別的事。
寧國公尷尬地低著頭,站于金鑾殿中央,沒有陛下吩咐也不能回去。
同僚抱以同情目光,李丞相一派持著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
直到朝會快結(jié)束時,晉元帝仿佛才看見寧國公,“嗯?裴卿竟還站著呢?!?
寧國公小幅度鞠躬,準(zhǔn)備后退回列隊,又被晉元帝喊住——
“出來?!?
寧國公老臉都紅了,又回到中央站位。
晉元帝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裴卿啊,這些年不曾給太子授課,你倒是輕松了。”
寧國公頭更低了,十分懊悔剛才開小差,故而陛下才故意內(nèi)涵他。
晉元帝冷笑道:“裴卿最近可有溫書?”
寧國公揣測不出圣意,皇上這話問得簡直是莫名其妙,但勤奮些指定沒錯,“回陛下,臣涉獵廣泛,家中藏書頗多,每日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