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氏說讓秦脩休了云傾,秦燁心里嗤笑一聲,嘴上道,“那母親就好好禱告吧,祈禱秦脩早點平安歸來。這樣你也好早些如愿。”
關于秦脩受傷的事兒,這是機密,是絕對不能讓呂氏知道的。
只是,看呂氏在秦脩上戰(zhàn)場時,她心里最掛牽的不是秦脩的安危,而是她自個的心情時,秦燁不為自己,卻為了秦脩感到委屈。
作為母親,可以無能,但不能無心。可呂氏呢?是兩樣都占了。
呂氏卻不自知,聽到秦燁的話,當即問道:“你不反對?”
秦燁:“兒子都聽母親的。”
呂氏聽了大喜。
秦燁:“兒子還有事就先不陪母親多聊了,先行告退。”
讓呂氏閉嘴消停的方式有很多,唯講道理是最多余的,也是最無用的。
所以,倒不如直接用別的方法。
看著秦燁離開的背影,呂氏頗為欣慰道:“真好,一些日子沒見燁兒瞧著真是懂事多了,終于知道孝敬了。”
站在呂氏身后的齊嬤嬤垂眸,懂事嗎?她可不這么認為。
這些年呂氏可能還看不清,但是齊嬤嬤卻是看的相當清楚,大公子就是不叫的狗,最兇。
什么是嘴甜心苦,什么是好嘴刀子心,就是大公子這樣的。
另一邊,那個呂氏看不上人,卻在前往邊境路上,一路疾行。
“公子,歇息一下吧!”五天了,看著云傾比起在京時已明顯消瘦的面容,初一不由開口道。
五天了,云傾瘦了很多。
但謝齊比云傾瘦的更多。
謝齊感覺等到了邊境,云傾瘦成桿子,而他就瘦成紙片了。
云傾席地而坐,拿出地圖先看了看,看著圖紙上那一處山嶺,抬頭往前望了望。
謝齊瞅了瞅地圖,“前面應該就是尸海山了。”
尸海山——這名字,一定就瘆得慌,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傾看了看謝齊:“你知道倒是挺多的,怎么就不知道積德行善呢?”
但凡謝齊在云傾這里積一點德,現(xiàn)在他就在京城安享富貴,而不是這里疲于奔波,餐風露宿。
謝齊扯了下嘴角:“我只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