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羨看著小奶團子，眼里藏著哀傷，他自嘲地笑笑，“這些對你來說，太難懂了。”

他不介意自己手染鮮血，但是他不想小丫頭的手臟了。

這也是他不想要傅啾啾去對付葛家一樣。

“你們在聊什么？”唐修迎面走來。

唐羨笑笑，沒找任何理由。

“啾啾，我有件事你能否幫我解答？”唐修認真地問道。

“四皇子哥哥，你問吧。”傅啾啾心里有了些準備，這位四皇子可不像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很精明。

“春日宴那次，我記得你的一個丫鬟離開了很久，她去做什么了？”

傅啾啾笑了下，“哪個啊，我不記得了。”

她也知道，這個理由未必能夠騙得過唐修。

“不記得了……就是那個！”唐修指了指亭子外候著的念夏。

念夏到底還是不大，心里一驚，破綻已經露出來了。

“啾啾不記得是好事，過了今日我也不記得了。”

“老七，可否放葛家一馬？”唐修突然道。

傅啾啾怔怔地看著他，果然是聰明的人啊。

“四哥，葛思齊前幾日買通了人沖撞傅家的馬車，啾啾和她兩個嫂嫂都在，平陽郡主還身懷六甲。”

唐修深吸了一口氣，應該是頭一次知道這樣的事情，苦笑了下，“那就當我沒說吧。”

“四哥，對不起。”唐羨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老七，能夠有讓你在乎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兒，哪像我，孑然一身。”

唐修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是無盡的落寞。

“四哥想要有在乎的人，還不容易？”唐羨示意他看向不遠處的那些小姐們。

她們都想嫁入皇家。

唐修冷笑，看了眼小奶團子，“沒意思，我準備跟父皇請命離開京城去西邊了。”

“我不想爭，也爭不過你們，我覺得離開對大家都好。”唐修道。

“這話我跟他們也說過，雖然你最小，看似希望也不大，可是我覺得也應該跟你說說，如果不是非殺不可，留他們一命吧。”

“四哥，我知道了。”

唐修拍了拍唐羨的肩膀，什么都沒說便起身一個人去找地方喝酒了。

“唐七哥哥，四皇子他……他知道了？”傅啾啾很驚訝地道。

唐羨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只是我這個四哥是兄弟幾個里最聰明的。”

就連他都自愧不如。

“也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吧。”唐羨道：“我四哥如果有心皇位的話，沒人能夠爭得過他。”

唐修沒說的是，今天的這些話，他只對唐羨一個人說了。

其余的人，他覺得終將敗在老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