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明月那里我們還得再想別的辦法,老六怎么會跟你一起?”
提起唐玨,唐玚神色冷了幾分,“母妃,老六野心不小,一直巴著我不放。”
“眼下能夠跟你爭的人也就只有老六,老七了,我們在老七身上下的毒,竟然還毒不死他,這小子,竟然比他母親還命大。”
按著麗妃的計(jì)劃,當(dāng)時正受寵的唐羨的母親陸紫凝是壓根不會等到孩子生下來就死了,可是結(jié)果,她硬是在油盡燈枯之前,生了個病孩子出來。
病孩子被多少人診斷活不過五歲,可楞是撐著活到了現(xiàn)在,而且身子骨還越來越好。
麗妃看到唐羨的臉,就會想到無數(shù)個凄風(fēng)苦雨的夜,她帶著被冷落的兒子在宮里哭泣。
“派去的人都死了嗎?”
“死了,一共十七個人,十七具尸體。”
“你有沒有檢查徹底?”
唐玚點(diǎn)頭,“母妃放心,兒臣親自去檢查的,不會有錯。”
“那就好,一旦留下活口,即便拔了舌頭也不安心。”
“兒臣知道。”
“你先下去吧,免得叫皇上看了起疑心,另外,這是我給你制作的香袋,夜里蛇蟲鼠蟻多,你戴上后,它們便不會靠近你了。”
“多謝母妃。”唐玚把香囊系在腰間,退出了帳篷。
唐羨出來走了一小段距離,這是他回帳篷的必經(jīng)之路,就看到幾個兄弟焦急地等著,見到他就都走了過來。
“老七,父皇沒事兒吧?你的傷呢?”
“七哥,疼不疼?”
“七弟,你得傷可得好好包扎一下。”
唐羨一一謝過幾位兄弟,唐玚和唐玨也在其中。
“老七,還是你行啊,病了幾年,身手還這么厲害。”唐玨笑得高深莫測,“我跟五哥過去都沒趕上,我瞧著那些人可不少,你只是受了些輕傷,真是萬幸。”
唐羨看著唐玨,不知道他是覺得自己搶了功勞呢,還是幸災(zāi)樂禍,“六哥,我哪有你夸的那么厲害,父皇的侍衛(wèi)你以為都是酒囊飯袋嗎?”
“另外,還是我朝高家軍的諸葛連弩厲害,你是沒見過那弩的威力。”
“說起來,我倒是好奇,咱們都帶的是弓箭,你怎么就帶了諸葛連弩呢?這可是作弊啊!”唐玨道。
他的關(guān)注點(diǎn),永遠(yuǎn)讓人意外。
“是啾啾怕我輸,帶上的,你也知道,他是高將軍的義女,高將軍又疼她,什么好東西的都舍得給她。”
作弊而已,唐羨認(rèn)了,反正他對狩獵最多的獎賞沒有興趣。
有什么比知道小奶團(tuán)子如此神通廣大來的驚喜呢?
唐晏拍了拍唐羨另一只沒受傷的胳膊,“這傷太醫(yī)檢查過了嗎?別再有什么毒,可得小心啊。”
“多謝大哥,已經(jīng)看過了,沒事的。”
“嗯,那還好,你不知道,晚櫻聽說你受了傷,擔(dān)心的都哭了。”
唐羨嘆了口氣,這個大哥總是給人一點(diǎn)溫暖,然后再遞一把刀子過來,讓人想感激都沒辦法感激。
“大哥,也許她就是被嚇得,你可能誤會了。”
“不是……怎么會是被嚇得呢,她就是擔(dān)心你……”
“咳咳……”唐邑清了清嗓子,提醒著傻大哥,他們倆年紀(jì)相仿,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又都無心帝位,只想當(dāng)個閑散的王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