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苦難。

“芳蕊，你在這里也住了兩日，不如先回去？若是想郡主了，過幾日再來，或者請到家里做客？”金旭文試探地問道。

金夫人撇了撇嘴，用話點姜芳蕊，“知道的是你來看表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金家把你怎么著了呢？”

“沒怎么著嗎？”傅啾啾拿出給小娃兒新做的金鈴鐺逗弄著她，不經意地說了那么一句。

金旭文趕緊拱手，看來小郡主名不虛傳，“郡主誤會了。”

“誤會？”傅啾啾把鈴鐺戴在小娃兒的手上，冷冷地掃視著金旭文，金夫人這個老太婆是要收拾的，不過看在金旭文還有救的份上，她今天勢必要說幾句的。

“表姐夫，我表姐雖然不是金枝玉葉，可也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是……是……是！”金旭文知道，也知道讓妻子受委屈了，可他就這么一個娘，打不得，罵不得，也說不得。

“我以為她的性子不欺負人已經是很好的了，沒想到如今被人逼得帶著女兒離家，她的隱忍為了誰，你不會心里沒數吧？”

金旭文點頭，“是，是我讓芳蕊受委屈了。”

“好，既然你承認，那我今天倒要問問你，你這老娘，身強力壯，看起來還有個一二十年可活，那不成，她活著一天，你就讓我表姐委屈一天？”

金夫人咂舌，怎么這話聽著那么不好聽呢。

一二十年？就不能是三四十年嗎？

“郡主，我娘是長輩。”

“好啊，長輩說的，做的就一定對嗎？不對的也要聽，那她要是讓你殺人放火呢？”

金旭文沒想到傅啾啾這般伶牙俐齒，有些招架不住，“我娘，她不會的。”

傅啾啾掃了眼金夫人，“這個可不好說，表姐夫，你今日的回答我不滿意，來人，送客。”

“別……啊，芳蕊！”金旭文看向姜芳蕊。

姜芳蕊的確不想再麻煩了，可是她知道，傅啾啾在給自己撐腰，若這個時候自己松口了，那就是打傅啾啾的臉。

這種事，她絕對不能做。

“旭文，我覺得啾啾說的對，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回去也好好想想，咱們以后還能不能繼續過，該怎么過？”

金夫人一聽卻不樂意了，“什么意思？姜芳蕊，你確定你不回去？”

姜芳蕊深吸一口氣，“娘，我就不回去了，我們表姐妹十年沒見了，好些話都還沒說呢。”

金夫人心里一堆罵人的話，卻也不敢在錦王跟前放肆。

她咬了咬后槽牙，“好，好得很，那你們敘舊吧，旭文，咱們走。”

金旭文卻站在那里沒動，他不想走。

妻子女兒，還是母親，他都想要。

金夫人皺著眉頭，“芳蕊，你不回去也好，省得春娘的胎坐不安穩。”

姜芳蕊心里頓時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她抬頭看向金旭文。

金旭文趕緊否認，“娘，春娘什么時候有孕了？”

金夫人哪里知道金旭文壓根沒碰過春娘，還以為自己這是拿捏住了姜芳蕊呢。